青郡杏林府分堂的《论云家诸宗罪》一出现,便在整个乾元引起了轩然大波。</br>
有的人只顾震惊,有的人随声应和声讨云家,有的人却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br>
“他们真是疯了,为了在杏林府谋个差事居然在这种时候对云家落井下石。可怜云将军战死沙场,尸骨未寒却又背上骂名。”</br>
“要不怎么都说读书人最是虚伪呢?”</br>
“那也不能以偏概全,只是这帮子外出云州的家伙,全是不顾情义的墙头草!”</br>
“也是给我们读书人丢脸啊!”</br>
“说不准是迫于上面的压力呢?”</br>
“慎言!”</br>
看着酒楼中所有的人都在就此事议论纷纷,于当春开口问道:“不知道云家要如何应对这场无妄之灾?”</br>
“你还没听说啊!”有消息灵通的人捅捅他的胳膊,说道:“听说啊,那云家少爷被气的放出话来,要去杀光这帮子不知廉耻的‘长舌妇’哪!”</br>
于当春听言,挑挑眉头,“他疯了?”</br>
“遇到这种事儿能不疯吗?谁摊上这档子事儿不难受,老子死了都还要被骂。听听,他们可是骂云家独断专行、将云州城霸占的好似一言堂,甚至有人说云霆就是云州城的土皇帝。诛心哪!”</br>
于当春慢慢喝下手中的一杯清酒,口中喃喃道:“你又挑起大热闹了啊,想做什么呢?”</br>
……</br>
“洪老,你干嘛要去趟这趟浑水呢?”徐自来转身看向洪若虚。</br>
洪若虚面色深沉,说道:“那云翼在我们长亭学成归去,却要杀掉那么多读书人。这一点,有违我们教他的道理!”</br>
徐自来一笑,“道理?什么道理?是那云州城中的所谓读书人为求利益、背信弃义,在如此紧要关头却弃城而去,甚至帮着朝廷给云州城泼脏水、污蔑云家啊!如此行事,可真是应了那句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最是读书人的说法了。像这种没有气节之人,杀了也就杀了,又有什么要紧?”</br>
洪若虚听到徐自来的话,知道徐自来是不打算阻拦云翼了,便说道:“可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云州城都已经乱了,那么这些读书人另求其他的活路也是无奈,云翼便要赶尽杀绝,性情未免太过薄凉。”</br>
“没人逼他怎会如此?”徐自来叹了口气,“性情薄凉的评断未免太过,若是这帮人不给云家泼脏水,想必云翼也不会要他们的性命,这都是他们自找的。”</br>
洪若虚看看徐自来,说:“看来院长你是不打算去阻拦他了。但我却不能坐视不理。绝对不可以让他杀掉这些北上的读书人,那样子会让天下读书人指责我长亭教书不严!”说完,洪若虚便走出亭子,迈步间身影远去。</br>
亭中徐自来背手看向洪若虚消失的方向,摇摇头,“也好,洪老你去拦他总好过让别人出手,也让他知道自己的斤两终究是差些火候,还要再接再厉啊。”</br>
徐自来手掌轻轻拍着湖中亭的栏杆,自言自语道:“眼里揉不得沙子啊,跟你很像。”</br>
他的视线望向远方,不知在回忆些什么。</br>
“希望他的运气能比你好。”</br>
……</br>
司马北高看着面前被绑在树上却仍然死命挣扎并且破口大骂的牧夕雪,不断地摇头,感叹到:“想不到老秃驴的弟子居然是这么个性子,唉!一世英明啊!”</br>
牧夕雪身上的伤口仍隐隐作痛,但看着那名叫仲才的年轻人仍在摆弄着地上的喇嘛,生怕他会发现喇嘛身上的秘密,便不顾伤痛,继续转移对方三人的注意力,“你们三个混账!胆敢插手我莲台大雪山的事,找死吗?”</br>
仲年摇头,小声对自己师父埋怨道:“当初干嘛要救下这女子?本来就是小师弟家的人追拿她,结果现在我们倒摊上麻烦了。”</br>
司马北高尴尬地一笑,“谁知道她这么个样子。”</br>
“老贼驴领着两个小贼驴!别被姑奶奶找到机会,不然的话就让你们死在我的铁钎之下!……”</br>
巴拉巴拉一大通,牧夕雪将自己能想到的脏话全都数落到了司马北高三人身上。</br>
司马北高对着牧夕雪一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