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以柔摸了下自己的额头,以前那光洁的额头如白玉碗底莹润无暇,可现下她留起了刘海儿,垂下的头发下隐住了那几片银光闪闪的鳞片状的花纹。</br>
“你想他了?”</br>
“谁?”</br>
“还能有谁?臭小子呗!可惜啊,他连你曾经死过一次都不知道。”</br>
以柔淡淡地笑了,“不知道才好呢。”</br>
“他傻,你更傻。”</br>
“少爷说过,傻人自有傻福。”</br>
看着亭中轻声对话的两人,小花嘬着牙花跟身旁的林月盈说道:“看,人家俩人聊的多欢,可把我们姐俩撂在这干活,不公平啊!”</br>
林月盈慢慢清洗着手中的一颗竹笋,轻挑眉道:“忙你的吧,不然青姑娘真会不给你午饭吃的。”</br>
“早知道你就不应该救那以柔,将来可是麻烦咯!”小花撇撇嘴说。</br>
林月盈轻斥一声:“你要么闭嘴,要么我就打你一顿。”</br>
小花赶紧闭上嘴,默默地清洗着盆中那堆慕容婉青要用来腌酸笋的竹笋,心中却是不由想到,师姐的脾气可是越来越爆了,这不行,不能抛弃了这么些年来的仙女形象啊!怎么办好呢?苦啊!</br>
……</br>
西州莲台大雪山,山高入云,从远处看好似正有一个黑点在山壁上往上走去。</br>
古艾老喇嘛正慢慢地上山,山路陡峭,但在古艾的脚下,却好似平地一般。</br>
他几度回头,看着山下渐渐淡去的景色,古艾眼中光彩流转,他对着远处问道:“既然我答应以后不再下山,我就不会骗你,我啊,终究也是老了,该歇歇了。司马,你何必一直紧盯着我呢?”</br>
远在西州境内一处馆子里喝着马奶酒的司马北高,看着街道上往来的货商,正感叹于十几年不来西州,没想到西州竟已大变样了,那些乾元人口中用来形容西州人的茹毛饮血、野蛮不化等词,看来都是放屁。</br>
“瑟冷王朝,果然能与乾元一较高下啊!不赖,不赖啊!”</br>
突然,司马北高往大雪山的方向看去,冷哼一声:“真以为我是为了你才来西州的?西州,我司马北高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br>
司马北高挥袖一扫,一阵风沙扬起,司马北高的身影消失在当地。</br>
片刻之后,司马北高又现身于西州某处人迹罕至的草原之上,手中还端着那碗马奶酒。朴素的陶碗放在嘴边轻轻啜着,看着远处风吹草低却无牛羊现的寂静景象,司马北高冷笑道:“有人要死了,屁股底下的位子可不能再便宜了西州了。”</br>
司马北高又看了眼南边,笑道:“要抢东西就要趁早,别不如个女人下手快,那就好笑咯!既然要抢,当然是手快有手慢无,谁敢抢就斩他手!”</br>
大雪山半山腰上的古艾老喇嘛一皱眉,他的感知中失去了司马北高的气机,他知道这是司马北高在故意躲着自己。</br>
就在此刻,古艾老喇嘛突然望向极南之地,那里是琼郡菩萨庙所在,正有一道藏红光芒冲上九霄,其中金光隐现。</br>
“好,好!佛子的气运终于稳固了,好啊,佛门大幸啊!”</br>
几乎是刚在古艾感叹完的时候,只觉从东北边好似飘来一道清风,扑面清凉,让人浑身舒坦。</br>
古艾随之叹了一声:“没想到道家也未曾落下半步,气运之争,看来谁都不曾放下啊。”</br>
……</br>
天门山上,一片光滑岩面高出山崖,仲才正盘腿坐在上面。</br>
隔着一片低矮松树,尘远老道笑眯眯地看着不远处的山崖上的仲才,跟身边候立的晟阳道士问道:“你看他怎么样?”</br>
“师尊指的是什么?”晟阳道士恭敬地开口问道,“是指修为还是气运?修为倒是可以,毕竟也是灵枢位,气运自然不俗,不然也不会让道家之子的气运落在他的身上。”</br>
尘远老道摇摇头,“我问的是他的道心,如何?”</br>
晟阳道士一愣,“道心?虽说他身负道家之子的气运,可毕竟是刚刚修道之人,道心能有多深厚?”</br>
尘远老道抚须笑道:“道心,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