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鸢好奇地问游玉:“不知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呢?当初又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变成这副样子。”
游玉深吸一口气,陷入了回忆之中。
“其实原先他不是这样的。”
曾经她也以为自己和阿忘一样,会像寻常妻夫那样,虽平淡但也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
可没曾想命运捉弄人,游玉在父母离世以后,又经历了最大的打击。
她和阿忘是一个村里认识的,阿忘从小身体就差,但因为长得清秀乖巧被村子里的其他人惦记。
是她每次都站出来保护他,把那些想要欺负他的人赶走。
顾清鸢耐心地听游玉说着,知道此时她需要一个宣泄口。
游玉一边说,一边坐在床边拉起阿忘的手,“后来有一次他们趁我不在,竟想毁了阿忘清白。阿忘在逃的时候,从山上滚了下去,之后就摔成了这副样子。半边身体都不能动。”
在阿忘瘫痪以后,那些人不但不感到内疚,竟还互相撇清关系。
阿忘的家人见他瘫痪,更是不想给他治疗。
反正左右一个男孩罢了,他们女儿没事就行。
游玉把家中老房子卖了,又拿身上全部的钱娶了阿忘,之后一边给人家做打手一边四处给阿忘求医。
说到这里的时候,游玉冷冷一笑,“那些曾经欺负过阿忘的人,我把她们都杀了。”
在阿忘面前,她毫不避讳这些。
毕竟两个人相依为命这么久,早就不需要掩饰自己。
“你是说他是被摔成这样的?”听游玉说完以后,顾清鸢抓住重点,问她。
“嗯,当时是个很高的山。她们骗阿忘我在山上被野兽袭击,所以才一直没回来。”
可实际上是,她为了赚钱,在另一个地方给人家做事。
顾清鸢看着这一对,心里有些怜悯。
“不知我可否为他检查一下?”
“当然。”
游玉听顾清鸢说完以后,松开了抓住阿忘的手,给顾清鸢让出位置。
虽然阿忘常年瘫痪在床,但顾清鸢却没从中闻到难闻的味道,而且因为游玉经常给他翻身擦身体,他也没长褥疮。
当顾清鸢对上他的视线的时候,他的眼中一片清明,好像早已认命。
“妻主的朋友,是大夫吗?”
阿忘迟疑了一下,问游玉道。
“我不是大夫,但我爹是,而且他留下的医书记载了很多东西。”顾清鸢抢答。
“原来如此,”阿忘点点头,“那就有劳你了。”
他还能正常说话,但就是身体不受大脑控制一样,连吃饭喝水都要游玉喂才行。
不过,虽然能正常说话,但阿忘的声音听起来却和常人说话的语调不同,听起来有些含糊,但也能听懂。
顾清鸢看完他以后,从身上拿出那本医书,翻了翻。
因为摔倒而导致的瘫痪……
顾清鸢翻着医书,游玉就没有打扰她,她去烧了热水过来,用碗盛着,放在顾清鸢的旁边。
“家中没有茶叶,”游玉显得有些窘迫,“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出去买些。”
“不用不用。”
顾清鸢为了展示自己不介意这些,伸出手想去端碗喝水,可在手碰到碗边的一瞬间,把她烫的“嗷”了一声,之后疯狂地甩着自己的手。
“你没事吧?”游玉紧张道。
“没事。”顾清鸢尴尬地笑了一下,把手缩了回去。
等待碗中的热水凉了一些以后,游玉先把阿忘扶起来坐着,之后给他喂了一些水润嗓子。
顾清鸢翻了许久,也没能看到关于这方面的记载,这医书上记载的东西虽多但也不够全。
后面就是一些制毒还有解毒方法了。
顾清鸢想,若是她爹还在的话,他一定会有办法治阿忘的。
听她娘说,她爹是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
游玉注意到顾清鸢的神色,故作轻松道:“没关系的,我带阿忘看了很多大夫了。他们都说……让我放弃算了。”
毕竟一个没有劳动能力,并且只能靠药吊着命的人,很多人其实都不愿再坚持下去。
可顾清鸢却摇摇头说:“你等等我,我再看看,一定会找到救阿忘的办法的。”
“不知他吃的药可否让我看一下?”
顾清鸢忽然想到什么,决定从这里面看看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