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侧头问她道:“妻主在回来之前,是不是还让人送往将军府一封信?”
顾清鸢努力回忆着,自从她去了南疆以后,一共也没写过多少信。而且有什么重要的事她其实还能跟她娘传音。
“倒是有一封信,不过我不是说送到这边吗?”
信中她对温述白说了很多遍想他,写到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温述白呼吸一窒,摇摇头。
“这里是妻主所让人送回来的所有信,每一封我都在背面标注了日期。”
顾清鸢随手拿起一封,果真在后面看到了由温述白手写的一串日期。
不过他是按收到信的时间来写的。
“不对吧,我感觉少了一个。”
顾清鸢拧起眉头,那封信她是专门回给温述白的,但是他这里居然没有。
温述白继续说道:“在许公子来住的时候,曾交给我一封信,自称是你写的。”
“哦?是吗?他怎么会有我的信。”顾清鸢来了兴趣。
“或许是他暗自调换了,而且那封信虽然是模仿妻主的字迹,但是我一眼就看出那不是你写的。因为,你不会用如此无情的语气对我说话。”
他就像是邀功一样对顾清鸢说着这件事情,等待着她夸自己。
虽然有时两个人之间也会有不愉快,但顾清鸢从不会对他那么冷漠。
“没想到你还挺了解我。”顾清鸢说着,又把信重新放了回去。
“不过照你这么说,许凡他不但拿到了我的信,甚至还伪造我的信。他到底想干什么?”
温述白淡淡地回答道:“他想离间你我的关系罢了。信上他说……”
看了一眼顾清鸢,温述白这才接着说道。
“他说你要休弃我,早就对我腻了,诸如此类的话。”
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温述白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尽管知道是假的,但一想到万一有一天她真的对自己厌烦了,他就感觉天都塌了。
顾清鸢立马否定道:“不可能。”
她怎么会对他腻呢?
这个许凡真是该死,居然敢模仿她的字写这样的话给温述白,要知道他现在可是有着孕的,但凡被气出来什么好歹,那就完了。
倒是温述白反过来安慰她道:“妻主也别生气,我知道那是假的。”
从她之前不顾生命安危把自己从火中救出来,再到后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反正许公子也要回去了不是吗?”
许凡不在这里,而且周围也没有其他人,温述白都懒得叫他“小凡堂弟”了。
顾清鸢欣慰一笑,“你知道就好。”
温述白靠在她的肩上,语气有几分凉,“但他说的也不全都是假的。”
“嗯?”
信都是假的了,难不成上面还有真话不成?
温述白有几分酸酸地说:“他说你会带新人回来,所以陵公子不就跟你回来了吗?”
顾清鸢轻咳一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但她没想到的是,温述白又从她给陵鱼取的名字猜到了一点东西。
“陵公子这个姓倒是少见呢,而且,陵鱼似乎是山海经里提到的人面鱼身的怪鱼。”
“而且他身上的气息闻起来不像人类,或许这世间真的有一些我们没有见过的东西。”
他自幼在皇宫里,对于一些志怪的书籍也略有涉及。
顾清鸢没想到只是一个名字就能让他联想到这么多。
而此时温述白虽然靠着她,但也在看她的反应。
“只是一个名字罢了,何况小齐身边不是还有个下人叫石头。难不成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她又指了指自己,问他:“那我名字里还有‘鸢’,但你见过我飞吗?”
温述白诚实地摇了摇头,心中暗想,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顾清鸢则借机松了一口气,不是她想瞒着,实在是陵鱼还有招妹和盼妹的身份太过匪夷所思。
少一个人知道,也能少一分危险。
温述白慢慢起身,把整理好的这些东西又放了起来。
只要是跟她有关的,对他来说都很重要。
顾清鸢以为陵鱼的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温述白把东西放好以后,又冷不丁地说:“对了,我原本有件衣服不小心放错了。但妻主,竟然让其他男子穿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