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鸢刚想把景千帆的事情跟温述白说,谁料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个下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脸上带着慌张。
听见此话之后,她“噌”的一下就站起身来,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她有些焦急地问:“怎么回事?他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小产?”
“我也不清楚,少主还是过来看看吧。”那下人一脸无奈。
温述白的眉心一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他还是起身,与顾清鸢一同赶到了齐子尧的那边。
赶过去以后,顾清鸢就看到了虚弱躺在床上,身下一片红的齐子尧。
他的唇张了张,脸上一片悲伤。
“妻主……”
他的声音里都带着颤抖,一副不安的模样。
顾清鸢走过去,冷着脸问石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全都事无巨细地告诉我。”
石头跪在地上,说道:“我今天给齐侧夫煮了安胎药,端过来以后齐侧夫喝完就说肚子疼,然后就……血流不止。”
齐子尧用尽身上的力气去抓她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原本一张明媚动人的脸上,此时没有一丝血色。
他说:“妻主,救救我们的孩子!”
自己好不容易才能有孩子,并且还是两个,他自己知道这孩子的来之不易,在知道自己有孕以后东西都不敢乱吃,只根据大夫的交代老老实实喝安胎药。
可这安胎药还没喝完,他就成了这样!
今日的齐子尧并没有多少心情收拾自己,但不施粉黛的他看起来恰恰更加让人怜惜,他哭得眼圈泛红,抓住她的那只手用力,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又有鲜血从身体里流出,他的脸白得更加像一张纸了。
顾清鸢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安慰他:“有我在呢,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齐子尧又拼命地摇着头,他有些急切说:“我没事!我就是担心孩子,呜呜呜妻主,现在孩子才三个多月,你说,孩子不会没了吧?”
只要一想到孩子没了,齐子尧就觉得心就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般,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顾清鸢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伤心的样子,对着外面道:“赶紧去请大夫,还愣着干什么?”
齐子尧还趴在她的怀中,身体传来的疼痛让他额头开始冒冷汗。
顾清鸢的手被他抓着,他在疼得厉害的时候,指甲掐进了她的肉里。
但她只是表情未变地安抚着他。
好不容易挨到大夫过来了,顾清让出位置。
来的正是给齐子尧开安胎药的那个大夫,他过来以后先是给齐子尧把脉,又摇了摇头。
看见大夫摇头,齐子尧觉得身体发凉,直接问了出来:“大夫,是孩子没救了吗?”
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似乎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大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顾清鸢道:“顾少主,可否让我看看齐侧夫刚刚喝的东西?”
不应该啊,那药是自己开的,自己开了这么多年的药,还没有出过问题。
顾清鸢让石头把齐子尧刚刚喝药的碗给端来。
石头朝桌上一看,碗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端走了。
他连忙道:“少主,碗……刚刚还在这里的。”
但此时桌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碗的影子。
一旁站着没有作声的温述白嗅到了不对劲。
忽然,石头又想起什么,说道:“对了,锅里应该还有些残渣,我去拿碗盛过来。”
混在人群中的阿贵袖子里藏着刚刚他们要找的那个碗,此时听到石头说去锅里盛些药的残渣过来时,他暗道,自己怎么忘了把锅里的东西也给处理了?
不过没关系,自己可是把藏红花给挑出来了,只不过是在煎药的时候把藏红花给放进去了。
所以就算查,也不好发现的。
阿贵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全程没有说话的温述白的身上。
他身上的那件衣服还是自己那日撞上他时穿的。
呵,到时就是主君嫉妒齐侧夫怀了双胎所以故意害齐侧夫的孩子。
少主肯定会和他有嫌隙的,而且,齐侧夫这样,孩子应该是保不住了。
自己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阿贵的心中隐隐有些激动。
很快,石头就去把锅里剩余的残渣给带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