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洁白的云彩,在空中盘旋,那小妮子说了,让它搁这凉快会,顺便,等个人。
再来山谷,楚萧轻车熟路。
倒是陈词,一步三回头,自不是回头看风景,而是盯着飞僵。
不是自家之物,用着自是不顺手。
如摄魂铃,其内便刻有烙印,她使不出最大的威力,即便她通晓咒语,也难控住这只僵尸,稍有不留神儿,飞僵便要发狂,乃至足耗费半个时辰,才将其引入这座山谷。
“快,把它的棺材搬出来。”陈词神色略显苍白,催动这摄魂铃,颇耗精神力的。
楚萧不废话,三两步跳入坟穴,扛着棺材就出来了,连先前横翻的棺材板,也找了回来。
至此,他才察觉这棺材非同一般,里里外外都刻满了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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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养尸人的杰作,目的昭然若揭,困住飞僵,以免它乱跑。
“给我下来。”陈词一声冷叱,剧烈摇动摄魂铃,欲控制飞僵躺入棺中。
可惜,飞僵不听她使唤,就那般悬在半空,被控制时,会下降那么三两寸;脱离控制时,便欲暴走升天。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一个施法控制,一个则在极尽对抗。
这一上一下,整的陈词颇难受,低吟声不绝,容颜更显煞白。
“把它拉下来。”陈词又一声闷哼。
这活,楚萧在行,他取了铁链,捆住了飞僵的双腿,玩命往下拽。
有他帮忙,飞僵终是下来了,被强行摁到了棺中,棺材板随之盖上。
可它,还是不安分,在里面闹腾,闹的棺材一阵晃动,颇有破棺而出的架势。
“老实点。”楚萧跳了上去,玄气暴涌,死死压着棺材。
陈词则一手摇摄魂铃,一手隔空取物,将养尸人的尸身吸了过来,用其血,在棺上画符。
这好使,三两个符篆画出,棺材堕入了沉寂。
楚萧看的满目新奇,虽不知玄机,可道理不难懂。
说到底,飞僵是这老杂毛养的,养尸人的血,配合符文,对其自有禁锢之力。
呼!
陈词终是撑不住了,将那壶童子尿摆在棺材上后,便瘫软了下去。
楚萧忙慌跳下,一手放在其肩头,灌输玄气。
“无碍。”陈词拂袖,将那壶童子尿,摆在了棺材上。
尿壶虽小,却能力非凡,宛如一道封印,镇住了棺椁阴气。
楚萧看的尿意顿现,颇想掀开棺材板,再给里面那位浇点水。
“这就完了?”楚萧看向了陈词。
“等。”陈词灌了一口灵液,满身疲惫,“以你我之道行,远烧不死它,等人过来火化。”
“你哪学的道门秘术。”楚萧也坐下了。
陈词一笑,“皮毛而已,我。”
嗡!
她话未说完,沉寂不过片刻的棺材,便又轰的一声颤。
继而,棺材板便一阵晃动,阴煞之气通过缝隙,疯狂涌出来。
“快快快,压住。”
“摄魂铃嘞!控它。”
大半夜的,飞僵不想在棺材里睡觉,就想出来溜达。
难姐难弟自是不干,一左一右,死压着棺材板不撒手。
压,指定是压不住的,成精的飞僵,已然暴虐,震碎了尿壶,也将棺上符文,震灭了一个又一个。
“闪开。”
棺材即将破裂之际,天空传来了一声冷叱。
闪,说闪就闪,陈词对楚萧使了眼色,两人第一时间远离了棺材。
他二人刚撤,便见一个身穿道衣的女子,从天而降,落在了小山头上。
见她单手掐诀,一座符篆大阵轰然砸下来,定眼一瞧,正是道家的九字秘阵。
相同的法门,她施展开来,可比陈词强太多了,陈词还得蓄势念咒语,而这位,却是瞬发,嗡颤躁动的棺材,当场被其封的纹丝不动,连汹涌的阴煞,也被符篆磨灭了个干净。
:()帝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