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桌上这九人,成家的成家,生娃的生娃,唯独他沈浚还单着,坐在那里显得落落寡合,本来心情就不好,哪还笑得出来。
要是让人家知道他甚至连女朋友都没处过,那在这里的每一秒对他来说都会变成煎熬。
其中有两位,沈浚刚认识不久,才吃过两次饭,私底下并没有联系。一位在县农机局上班,家里还有点小生意;另一位长得很富态,开了一家挺大的手机卖场,他俩都是老凌的小学同学。
沈浚清楚地记得,在饭局上第一次见面时,他们对他还很客气,一度使自己感到受宠若惊。
然而当聊了聊工作和家庭后,表面上虽然仍保持着应有的尊重,却也不怎么跟他说话了。
当有人提酒,大伙同饮的时候,即便今天沈浚就坐在农机局那一位的旁边,人家还是一脸谄媚地举起酒杯转向了另一边的老高,客套两句,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紧接着便向前举到桌子中央,跟其他人逐个碰了一下。
当沈浚有好地主动碰上去的时候,不知是没有看到还是怎么,他先是如同触电般躲了一下,随后立即将杯子撤回到自己的嘴边,将剩下的一口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