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帘,不禁吓了他一跳。
周印廷定了定神,从桌子上坐起身,扭头用一种温和的口气问道:“老太,您有什么事吗?”
老太就跟没听见似的,还是跟之前一样毫无反应,既不理睬,也不吭声,呆滞的目光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前方,完全看不出她到底是在盯着陆修文还是周印廷。
周印廷见老太不为所动,想起前一晚老丈说老太有耳聋的毛病,而且十分严重。于是他三两下挪到了桌子边沿,一跃便跳到地上,走近老太跟前,又重复了一遍:“您有什么事吗?”
老太还是没有一点回应,也不看他。陆修文受到周印廷的鼓舞,身上的力量恢复不少,也跟着从桌上跳下来,走到周印廷身旁,同他站在一起,这使他感到踏实不少。
奇怪的是,老太仍面对空桌子站着,并未随着周印廷和陆修文转过身来,只将一副干瘪佝偻的背影留给他们。
两人彼此瞅瞅,又扭头看看老太,心里既害怕又感到纳闷儿。陆修文像刚解开冥冥中的某种束缚般行动自如,便立刻想起了兄长。
他朝八仙桌旁的地面看去,兄长那熟悉的身影躺在那里轻轻打着呼,兀自睡得正香。可他旁边的地方却空着,原先睡在那里的沈浚不见了。
“沈浚不见了!”陆修文瞪起两只滴溜溜的眼睛,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