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连里面的木头都变得锃亮放光,不仅如此,各处还布满了一道道磕碰和别种损伤的印记。
供桌上方挂着的一幅画像也褪色得严重,几乎辨不出它真正的样子。
摆在老太面前的汤碗缺了一大一小两个口,口子里露出的淡黄色质料也已变得跟碗面的颜色一样深。
终于,沈浚的目光还是落在了老太的身上,他顺着那双枯干得只剩一层皮的皱巴巴的老手往上看去,不知是由于角度还是光线的原因,发现此时老太的眼睛不似昨夜看到的那般惨白瘆人了,此时变成了一种接近香灰的暗淡色彩,仿佛一夜之间也跟斑驳的墙壁和画像一样退了色。
同样使沈浚感到奇怪的是,刚刚还格外热情地同他打了招呼的老太,此时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异常安静坐在那里,心无旁骛地专心吃着眼前简陋而又毫无营养的早餐。
哪怕沈浚就在离她不到三步远的地方坐着,也仿佛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似的,眼睛和耳朵一时间也都关闭了,对他不闻不问,也不再朝他这边看,即便眼下这堂屋当中只有他们两个。
不单在沈浚看来,只要是个思维正常的人都会觉得,作为这家的主人,未免有失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