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枕头下面的荷包掏了出来,将里边儿的二百两银票取出来看了一眼。
皱起眉头,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随后,立即塞了回去。
第二天清早,许一一照例出摊,除了海蛎煎还多了很多吃的,用面糊调成的各种煎饼,里面是各式海鲜,还有小煎包。
许一一慢条斯理的站在一旁儿包着,一口大小,一份有十五个,正好能吃饱。
原先卖海蛎煎的那位大娘也记不清是从哪天开始了,常来她的摊位上吃东西。
穿的可比之前华贵多了,许是不出摊了,瞧上去要比之前气色好了不少,容光焕发的。
因为她不耐付钱,也不爱带钱。
她儿子高常玉还特地过来给了一笔钱,后面让她记账,半个月一结。
许一一反倒因为这事儿跟高常玉搭上了关系,还从他那里得知,谢玉书科举无望,已经自暴自弃了。
好几次都看到他在赌坊里面窜呢。
许一一没有什么兴趣听这些,不过对于谢玉书能走到今天这样的境地也不觉得奇怪了。
说是读书人,可又哪有半分读书人的模样。
眼神飘忽,心思全然不在书卷之上,形容猥琐,身形微微佝偻,倒像是个混子。
也就只有詹吉兰这样的人能眼瞎看得上。
“我看你这海蛎煎做的也不怎么样,得亏我不做了,要不然你肯定没有现在生意好。”
大娘放下筷子,嘴巴一抹。
完全看不出来她方才沉迷于美食的样子,许一一笑笑应承了一句。
大娘听到满意的回话,慢慢悠悠的溜达回去了。
路过何春生的摊子还要哼一声,翻个白眼才肯走。
傍不上大娘的关系,何春生这个老混子可过不起以前的潇洒日子,乖乖的回来摆摊了。
许一一之前还纳闷呢,这大娘对何春生这老头一副死心塌地的样子,怎么就愿意分开了呢。
后面听食客聊八卦才知道,何春生一边吊着大娘,一边跟后街巷的寡妇打得火热。
原先大娘听到儿子说的时候是不信的,结果抓了个现行。
从此对何春生死心了。
带来的面糊用完,包子煎完,许一一便马不停蹄的收拾好摊位上的东西。
让许安阳带着家里几个小孩儿回去,她则是乘上青山的商船往府城去了。
许印礼的事情不弄明白,她总想着,心里不得劲的很。
二楼上面,许一一坐在窗前看着远处的海鸥戏水。
到府城之后下船给官兵检查了户籍,上了海岸。
到折冲府的时候,许一一都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林恪的侍官给带了进去。
“大人一早便吩咐过来,您若是来的话不用通报,直接带您进来即可。”
许一一低眉沉思了一下,合着这是早就知道她要因为许印礼的事情找过来的。
……
“别问,问我也说不了。”
许一一静静的站在那里,秀眉微微蹙起,顿时觉得有些无语。
“那你能说什么?他的死该不会是你们一手策划的吧?”
林恪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事关军中机密,这件事情我不便与你多说,但你可以放心的是,他确实没死。”
昨晚许印礼连夜到达府城,待了不到一刻钟又走了。
两个人在书房里面说了好些话,许印礼也了解到了他假死后,家中发生的一些事情,
若不是他拦着,说不准还要跑回镇上去将詹吉兰收拾了才肯作罢。
“这是你爹给你的,你不是想要一艘大船吗?拿着这个钱,回去你就能订上你想要的船了。”
许印礼心中有愧,若非军令不可违,他也很想见孩子们一面。
“他这是做贼去了?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许一一瞥了一眼,不愿意接。
林恪直接将荷包丢到她怀中去了。
这钱可是许印礼听到大女儿想要一艘楼船后,押着林恪借来的。
“拿着吧,这是他对你们的补偿,既然不能长伴你们左右,这钱给到你们手里也算是一个安慰了。”
五百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要知道林恪的月俸也不过是三十五两银子。
能拿出这么多钱来,纯粹是因为他家底厚。
“补偿?他一死詹吉兰把房子都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