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
詹吉兰在向家外头百无聊赖的等着,门一打开便顺着三川的身影跑了过去。
其他几位同窗看到詹吉兰,下意识的躲避。
顺着詹吉兰的身影看过去,只见她在三川跟前停了下来。
众人好奇的看着。
三川板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
“三川,你可出来了,阿娘都等你很久了。”
詹吉兰挤出一抹笑容,伸出手来想要去拉三川的手。
“你过来作甚?”
三川直勾勾的盯着詹吉兰,说话的语气就跟与陌生人讲话一般无二。
马家兴动作微顿,明显带着几分八卦,手肘撞了一下旁边儿人示意人去看,目光辗转最后停留在三川身上。
三川见状,拉着詹吉兰出了学堂所在的位置。
“三川,阿娘这次来,只是想来见见你,今日是你的生辰,往年这个时候在家,你必然是吃上我做的长寿面了。”
詹吉兰十分的感慨,三川本能后退。
“长寿面?我是还小可我也不是傻的,以往我吃过的长寿面那可都是大姐做出来的,你这个所谓的阿娘无非就是个摆设。”
三川表情意味深长,避开詹吉兰不守边界的贴近。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真的不会对你怎么样?”
三川抬起头来,看着詹吉兰脸上的憔悴。
心中却是觉得一阵爽快,看到她过得不好。
这样就好。
詹吉兰嘴上不说,心里头却是觉得应当是这样的。
在她看来,血浓于水不是一份断亲书就能掰扯清楚的。
她生了五个孩子,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怕是不知道吗?或者你从来没有想过,我现在完全可以将你打晕带到船上去,码头上停靠着府城商队来的商船,青山阿叔与阿爹是至交好友,我若是说想坐船出去散散心,他必不会拒绝。
等船一出海,便能将你扔到海里去,神不知鬼不觉,被淹死的滋味不好受,你若是识趣的话,就该离我们远远的。”
詹吉兰被三川的这番话震惊到了。
她没想到眼前半大的少年居然说出这般恐怖的话来。
“这是谁教你的?必然是你大姐吧?她之前就打过我,现在已经不满足于打我了吗?你还要杀人?许三川难道你还要我告诉你,是谁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的吗?”
跟许一一不一样的是,三川哪怕是板着一张脸也是一副十分无辜的模样。
看着十分的好欺负。
所以詹吉兰听到他的威胁之后,不仅没有感到害怕。
还觉得三川在挑战她的权威,不害怕也就算了,再进一步,说不定还要对三川上手呢。
“在你要将五渊卖出,将尔尔绑走的那一刻起,你就不会再是我们的阿娘。”
三川梗着脖子顶了回去。
他知道詹吉兰并不相信他说的话,可他真的能做出来。
无数次夜里,他时常梦见自己将詹吉兰杀了。
每次都会惊醒,那样太过于痛苦。
他也许是生病了,只是这个病医官看不出来。
现在也不过就是按照梦中曾经经历过的,在现实里演绎一遍。
他是个很棒的学生,先生是这么说的。
梦里想过无数次,他现实里一定能一次做好。
正当三川摸索着,要用什么将詹吉兰敲晕的时候,许安阳找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将脑海里的想法赶跑。
“你来干什么?”
许安阳将三川拉到身后。
他方才去向家没发现三川,便按照他同窗的指引寻了过来。
却不曾想,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你太爷身子应该挺硬朗的,怎么就教不好孩子了呢?按照辈分我是你阿婶,这就是你跟阿婶说话的态度吗?”
詹吉兰瞪着眼睛,看着许安阳的眼神十分的不满。
“谁是我阿婶?我要没记错的话,你不是跟别的男人跑了吗?还阿婶,我呸。”
许安阳十分厌恶的呸的就是一句。
“别再来找孩子,要不然你知道我一一姐的厉害。”
许安阳警告了一句,拉着三川往码头走去。
三川回过头看一眼,詹吉兰站在原地。
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但他能确定的是,她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