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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我说你今天是非得赖在我身上啊?”
许一一刚准备去茅房,腿上立马挂着东西了。
低头一看,还是四海。
“我就要跟着大姐,大姐去哪里我就哪里。”
四海努着小嘴脑袋一扬,一副不讲道理的模样。
“大姐都好久没抱我了,今天是要抱我的。”
四海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许一一叹了一口气,四海现在是个小胖墩,要是抱他,手都得累断了。
扭头看了一眼尔尔让她帮着将四海哄走。
谁知道小姑娘视线立马转移,清了清嗓子。
“大姐你今天就抱抱他吧!四海哭得可伤心了。”
多鱼的消息一传出来,四海哭的比过去一段时间还要多。
尔尔看着都心疼。
“你伤心吗?”
许一一伸手捏了捏四海的脸蛋,咬牙切齿的说着。
“我伤心的。”
四海顺着尔尔的话点头,一整个小赖皮的模样。
“伤心也没用,你大姐我要上茅房。”
许一一低吼了一句,硬是将四海给扯开了。
小孩儿在她背后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又赖到小摇篮旁边儿去逗弟弟玩。
午后食馆收拾好,尔尔带着两个小孩儿回后院午歇。
阿月在屋檐下抱着雪球儿玩,老路上了年纪觉少,惦记着许一一的那点酒,这会儿正坐在石椅上面发馋。
“我说你到底会酿酒吗?”
老路眼巴巴的看着许一一的动作。
“也好过你酿出来的,好好的酒居然能品出来苦酸的味道。”
许一一反呛了一嘴。
却原来,老路确实会酿酒。
只不过酿出来的酒是比不得酒肆里专门酿酒的师傅酿出来的酒。
入口微甜,这是许一一第一次喝他酿的酒的感受。
甜过之后便是一阵一阵的苦酸,不管吃什么喝什么压不下去的程度。
口感确实算不上好。
许一一老家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酿酒,这么多年就算没亲自尝试过。
但看也看会了。
趁着有空,试着做一点也无妨。
再一个,这个时代的酒大多度数低,也是为什么能经常看到孩子也在饮酒的原因。
这些天许一一走遍了平安镇的酒肆,也把酒都尝了一遍,基本所有的酒都是甘甜的。
“我会酿酒还是很小的时候跟我阿奶学的,这都过去几十年了,还能酿出来酒已经很不错了。”
老路被许一一说也不觉得有什么。
毕竟他也不是以这个谋生,酿不出来好的酒也不稀奇。
“谭大路脑子也没啥毛病,怎么就让你在曲声楼里做膳夫还酿酒卖呢?也难怪生意不好。”
许一一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老路挑眉,“我便宜啊!我又不要工钱,给吃的给住的就行,他也是图我便宜,能省一点是一点。”
老路耸了耸肩,轻描淡写的说着。
“你还说人家呢,你自己还不是留下我了。”
许一一听到这,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
食馆里有尔尔在,这卫生是肯定差不了。
每日晚上回家之前,尔尔都必须让来帮忙的几个婶子将食馆打扫干净,剩饭剩菜处理掉。
还不忘让许安阳或者三川去盯着老路洗澡。
十来天下来,老路倒是精神了不少。
完全看不出来以前的乞丐模样。
“还不是你死皮赖脸的要留下来,我也不图什么,便宜好用,还能守夜。”
许一一露出万恶的资本家笑容。
老路神色一僵。
相比之前,在五福食馆要忙很多。
毕竟生意好。
老路是哪里需要往哪里搬,就连打扫茅房的活他都要干。
食馆里其他几个孩子还知道心疼他年纪大,时不时让他去歇歇。
许一一使唤起他来,是一点都不心疼。
这段时间老路都感觉自己变成了老黄牛。
晚上做梦都是在干活。
“要不是看在你这里伙食好,我还不愿意待了呢。”
老路哼哼,要说累是真累,但吃的也确实是好。
像那龙虾石槎还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