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手才停下动作。
等姜枳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被他圈禁在了他的双臂和办公椅之间,两人的距离近到她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浅浅的烟草味。
她顿时紧张起来:“你……你想干嘛?”
聂沉凛挑眉而笑:“我想干嘛就能干嘛?”
这话太有歧义了,姜枳脸上刚退下去的热意重新上涌,都快烧起来了:“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
“你是说,我暗恋你很久了,还不敢跟你表白。”
聂沉凛再一次重复她的话,在女孩越发羞窘的目光下,他眉目渐深:“也或许,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暗恋你很久了呢?”
他长了双如鹰般锋锐的眼,侵略性极强。
尤其是定定看人的时候,会给人一种自己就是被他盯上的猎物,随时都会被他拆吃入腹的感觉。
此刻姜枳便有这样的感觉。
因此她只跟他对视了三秒钟便有些受不住了,连忙错开了视线,强自镇定道:“我胡说的,你别当真。”
她眼中的畏缩紧张太明显,聂沉凛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他心知这姑娘是属乌龟的,一旦逼狠了就会缩进她的龟壳里,再想让她探头就难了。
他不敢逼她,也不愿逼她,于是缓缓直起身子,挑眉轻笑道:“我知道,跟你开玩笑呢。”
男人无处不在的气息散去,姜枳顿时松了口气。
她立刻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一边往书房外走去一边道:“我有事出去一趟,晚饭就不在家里吃了。”
她说着脚步便是一顿,想了想,还是回头解释了一句:“就刚才那老头,让我帮个忙,我得去踩个点。”
今天是她搬进晷景庄园的第一天,也是她和聂沉凛婚后的第一天,按道理,她是该和他一起吃顿饭庆祝的。
但池虞的事不能拖,所以……
姜枳看着聂沉凛,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男人却抬步走了过来:“正好我也要出去一趟,我送你?”
姜枳拒绝了:“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是很坚决的态度。
聂沉凛深看她一眼,没再坚持,只是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包装的很精致的小盒子塞进了她手里。
“新婚快乐,聂太太。”他说道,眉目温柔含笑。
姜枳怔怔接过:“谢谢。”
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我忘准备了……”
聂沉凛忍很久了,这会儿看着她自我谴责的窘迫样儿,到底没忍住揉乱了她那头乌黑的发。
“我准备是我的事,并不是说我准备了你就必须准备,姜枳,你不用想那么多的。”
聂沉凛说道,话落便挑起了眉梢:
“再说了,你连价值四十亿的股份都说转我就转给我了,我这吃老婆软饭的都没觉得不好意思呢,你在那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儿?”
姜枳被他逗笑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也学着他的样子一挑眉梢道:“不用不好意思,我……你老婆有的是钱,这四十亿就当是我的嫁妆了。”
“就算是嫁妆也得留在妻子手里,哪有全给丈夫的道理?那我岂不是成了挪用老婆嫁妆的废物?”
虽说聂沉凛不介意当一当这样的废物,但该是他老婆的就必须是他老婆的。
股份的事他自有打算,暂时先放一边,现在先说礼物。
“打开看看?”聂沉凛用目光示意了下礼盒,说道。
“嗯。”
姜枳应了一声便依言打开了礼盒,然后她人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