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胜河只当没察觉上方落下的兴味目光,从佣人手里接过呼啸丝便对着聂泽宇的后背狠狠挥落,同时怒气冲天的骂道:“我打死你这个不知所谓的畜……”
“啪”的一声,却不是呼啸丝落在聂泽宇背上的声音,而是姜枳伸手扣住聂胜河手腕时发出的脆响。
聂胜河一怔之后便试图挣脱,怒气未消的道:“老六媳妇你别拦我,今天我非得……”
“三叔误会了,我没想拦你。”
“聂泽宇身为聂家后辈,在外面拈花惹草不说,还干出了强迫他人的恶行,事后借着聂家的权势逼的人家姑娘求告无门,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这样的行为,不仅让人怀疑三叔家的家教,也抹黑了聂家的声名,只是打一顿而已,我怎么会拦着三叔呢?”
聂胜河脸上的怒色顿时僵住了,面皮抖动间,试图否认道:“老六媳妇你这是从哪听来的事,该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是,我家泽宇是混不吝了点,玩的开了点,但他好歹是聂家正儿八经的少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会敢强迫他人的混账事?”
“那三叔的意思是,昨晚的事也是误会了?”
“在明知我是聂沉凛的妻子,聂家家主夫人的情况下,聂泽宇却依旧潜入了我的房间对我意图不轨,事迹败露后不仅不知悔改,还当着聂擎的面出言羞辱我和聂沉凛。”
“这些,都是误会?”
聂胜河的瞳孔骤然一缩,完全没想到姜枳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事情说的这么具体。
无数惊愕的目光投来,饶是聂胜河都忍不住面皮发烫,嘴唇颤抖。
“不、不是这样的,泽宇是被人算计的,就是你那个同母异父的姐姐姜蕴,是她哄骗泽宇……”
“哄骗?”骤然响起的冷嗤打断了聂胜河辩解的话,这次却是聂沉凛开的口。
他掀眸看向聂胜河,淡声道:“二十七岁的人了,连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别人说什么信什么,蠢笨如猪且心术不正,与其让他往三房和聂家脸上抹黑,还不如打死了事。”
“三叔觉得呢?”
类似的话,由姜枳说来聂胜河还只是觉得恼怒尴尬,但换成了聂沉凛,聂胜河只觉得如坠冰窖,浑身由内至外的冷。
他嘴唇颤个不停,连声音都带上了颤:“沉凛,三叔就这么一个孙子,你、你给三叔一个面子,饶、饶……”
如刀般锋利的视线落在了身上,聂胜河剩下的话便再也出不了口了。
他不说,其他人就更不敢开口了,一时间整个聂家老宅都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安静。
直到一道轻笑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众人纷纷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见姜枳轻笑过后便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看着聂胜河开口道:
“三叔摆出了这么大的架势教训孙子,一再扬言要打死他,我还以为三叔是真的醒悟了,下了狠心要好好管教孙子呢。”
“结果原来是在以退为进的求情吗?”
她似是叹气:“所以三叔,这就是你考虑了一整晚后给出的交代?”
目的被揭穿,无数的指点议论声传入耳中,聂胜河只觉得他的面子里子全都丢完了。
是,聂家以家主为尊。
就算他是聂沉凛嫡亲的三叔也不敢对着聂沉凛倚老卖老。
但那是聂沉凛。
什么时候,连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女娃都能对他冷嘲热讽出言不逊了?
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
聂胜河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会儿是越想越气,直接恼羞成怒了。
“不然你还想要什么交代?!难不成真要我为了一点误会就打死自己的亲孙子?!”
“是,泽宇是做错了事,但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敢说,你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聂胜河的目光落在了姜枳身上,在她尤其美艳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倏然冷笑一声。
“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的,奈何有些人太过咄咄逼人,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他视线偏转,落在了聂沉凛身上,痛心疾首的道:“老六,你还不知道吧,我家泽宇和你的这位新婚妻子,早在四年前就认识了。”
“他们交往过!”
一道惊天巨雷砸落,险些砸晕了在场的所有人。
可聂胜河还嫌不够,继续语出惊人的道:“不对,更准确的说,是她插足泽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