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少年时喜好游山玩水,结交了不少江湖侠士,另外在外出的途中,也遇见过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我想先去投靠他们。”
追忆往昔,过往云烟好似在上辈子。
若不是说起,江砚池都快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有过一段鲜衣怒马少年时的潇洒时光。
“他们可靠吗?”
“你大闹一场,不说矿山那边,就是上头也该收到了消息,兴许你此时已经被通缉了,若是你那些朋友……”宋姝瑶欲言又止。
说这些无异于是在江砚池的伤口上撒盐。
但她想到了这里,就不得不出言提醒。
朋友可以两肋插刀,也可以转身就变脸,人性的扭曲是最难以预料的。
出卖朋友的例子,不管是电视上还是生活中,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只要触及到利益,一些看似牢靠的关系,都会变得逐渐松动,直到崩塌。
当然,或许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江砚池垂眸,沉默了。
“你若是没想好,可以继续在这里住下去。”
“直到你想好了为止。”
“另外,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这是她欠小昭的,再者,总不能白收了人家一箱子黄金却什么都不做不是。
宋姝瑶如此辩解着。
江砚池眸光一闪,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我可以抱抱你吗?”
切菜的手顿住,宋姝瑶有些诧异的看向江砚池,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当你答应了。”江砚池上前一步,直接将人揽入怀中。
“你……”宋姝瑶下意识的将刀拿远了一些。
清香入鼻,这种结结实实的存在感,才让他不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临死前的幻想:“抱歉,一会儿就好。”
手中还拿着菜刀的宋姝瑶不动了,就这么被摁在江砚池的怀里,鼻间全是独属于江砚池身上的气息。
这让她的心跳,无端的加快。
再快。
贴着胸口,除却自己越发快的心跳声,还能听到江砚池的,强而有力,却好似在某一时刻,与自己的达成了共鸣。
“嗯。”
她好像……是真的有点喜欢江砚池了。
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悯,更不是在透过他看向曾经的自己,而是真真实实的江砚池。
只是她没法开口。
不说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说小昭的事情,就让宋姝瑶无法开口。
即使江砚池不怪她,可她依旧自责。
“抱歉,唐突了。”就在宋姝瑶思绪越发飘远的时候,江砚池松开了她,看着一脸怔愣的宋姝瑶,江砚池言语温柔,一双眸子好似揉碎了星空,满目星河。
“没,没事。”宋姝瑶回神,红着脸转身回到切菜这件事上。
好在刀功不错,熟能生巧,才不至于切到手。
一顿饭,在两人沉默不语的场面下吃完。
“这个,还有这个,这些都是我准备的,你带过去。”
饭后,宋姝瑶收拾了一些东西,塞进了一个登山包里,递给准备走的江砚池。
后者打开,里面是一把小型手枪,以及子弹和一些吃食。
塞的满满当当的一背包。
江砚池无奈,看向宋姝瑶:“这些东西我若是带过去,会不会被当成怪物抓起来?”
“这,应该不会?”宋姝瑶有些尴尬,她倒是忘记这一层了,想起什么,遂而又问道:“你们那边如今的皇帝是谁?”
“大乾元朝,元熙宗李睿。”
“李睿?”谁?
宋姝瑶一脸懵。
她虽然历史不好,但也不记得元朝有一位叫做李睿的皇帝啊!
“皇帝名讳。”江砚池回答。
“可听说过忽必烈?”元朝开国皇帝,成吉思汗的孙子,元世祖。
“嗯。”江砚池点点头:“开国皇帝,自然是听说过。”
“那李睿是谁的儿子?”
“忽必烈啊!”江砚池理所当然的回答。
“啊?”元世祖有这么个姓李的儿子?
“你等等。”宋姝瑶打开手机,找出一个地图,放到江砚池面前道:“你们朝代的统治区域从哪里到哪里?”
江砚池想了想,抬手指了些大概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