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运动前没做好热身,尤其是现在这种冬季,很容易出问题。”
李盛豪痛感逐渐消退,双手按压小腿,肌肉已然松弛了下来。
“我刚刚陷入了丧尸包围,只能一直跑,甚至跑上了木书架。”
他一五一十概述了在藏书区的逃亡经历,。
“嘻嘻嘻,不愧是生蚝啊。”
黄狗双手扶着办公椅,像是一个皇帝,奸笑着称赞。
听到这番赞许,李盛豪脸上露出喜悦与欣慰的笑容。
现在回想起来,几乎从不运动的自己竟然能在书架上表演“轻功”,多少有点不可思议。
把这次经历告诉认识的人,甚至是一周前的自己,都没有人会相信。
可能这就是人的生存本能吧……
忆想之际,他瞄了一眼被咬破的羽绒服,笑容骤然消失,酸胀感涌上鼻腔。
“可是我在逃出来那一刻被咬了。”
李盛豪哽咽着,再一次说出了实情。
在场所有人脸上都闪过一丝错愕。
“我不能害你们,咳咳。”
李盛豪喉咙干痒,咳嗽数声,打断了小头锋。
咬伤问题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他心一横,慢慢卷起羽绒服,衣袖一点点推开。
眯起眼睛,指头在颤抖,心脏怦怦直跳。
“嘻嘻嘻,别自己吓自己啦,生蚝。”
黄狗蹲下仔细查看,咧嘴大笑。
什么?
李盛豪鼓足勇气,抬起胳膊,寻找牙印。
并没有咬痕。
“丧尸没咬穿衣服,你手臂很干净,没什么问题。”
沉默已久的研究生解释道,
“还好穿着的是厚羽绒服,薄一点可能就……”
这句话如同寒冬下的热火,让人如释重负。
“说了没事的,你又不信。”
阿星嘴角上扬,附和着,共鸣这份大难不死的喜悦,两手拉起李盛豪。
“对了锋叔,我知道你在意这个的,我捡到了。”
李盛豪靠在椅子,摸摸口袋,掏出那个被扯断的头绳,递给小头锋。
小头锋眉头一蹙,投来一抹清澈的目光,接过头绳,双眼又瞬间紧闭。
他侧过脸坐倒在椅子上,向后滑行了一段距离,手指夹住头绳,双手抱头。
“都怪我,都怪我……”
他声音颤抖,言语听起来懊悔不已。
“曾,吕,志愿者,全是因为我,你也是,六也是,他们都是。”
小头锋哽咽地说着,数行眼泪顺着眼疤滑落脸颊。
“还有薇……”
他抽动鼻子,拭去泪珠,双目呆滞看向白板。
“那次任务之后,因为这个疤我不能再担任狙击手,在后面几年转岗做驾驶员,送送物资。”
小头锋述说起自己的过往。
“因为有这个经验,退伍后我去途跑驾校当了驾校教练,有时候还会兼职公交车司机。
我其实和成他们几个鲜有联系,偶尔会外出宵夜。
有时还会带上曾一起,毕竟平时曾跟我最聊得来。
不过除此之外,和其他人没什么交集,老婆也是家里人托朋友给我介绍的。”
他右手在裤子口袋中掏出一根折断的香烟,夹在指间。
“我和我老婆的婚姻其实就是传统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任何感情。
她是二婚,我跟她年龄相差了十几年。
所以就有代沟,本身话也不多,在家里几乎没什么交流。
直到怀上薇,我和老婆才话题慢慢多起来,不过这也差不多过去七年了唉……”
小头锋捏碎一把烟草,撒在瓷砖上。
“我当年刚好是五十岁,在这种年龄有一个女儿我自然是很高兴。
成他们几个天天过来驾校逗薇玩,我跟我老婆也会经常讨论薇。
薇把我们所有人重新拉到了一起,生活才有了乐趣。”
他苦笑着。
“薇差不多四五岁才学会说话,就算是现在也说得不流利,说出来的话比同龄人幼稚点。
语言组织和词语用得都不够准确。
但是她想象力很强,从幼儿园开始就喜欢搞设计,每天都会从幼儿园带设计给我们看。
有时是花,有时是车,有时就是一个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