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湛俊脸一沉,冷冷的盯着他,“怎么,我没死你是不是特别意外?”
“不……不,怎么会呢?”何栗尴尬道:“太子殿下洪福齐天,怎么会死呢,老臣更是盼望殿下长命百岁。”
“你盼望我长命百岁?”赵湛冷笑,“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勾结皇城司的人来大理寺暗杀本太子?”
闻言,何栗马上改口,“殿下,您这是什么话,皇城司可是太上官家的人,老臣不过是一介文臣,怎么能勾结的了呢?”
可赵佶听到这话,表情明显变得不自然了。
皇城司可是他最后的底牌,难不成连这张底牌也被揭了?
“你刚刚已经承认了!”赵湛怒道。
何栗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能,老臣便是死也不会做出这等事的。”
“好!”
赵湛冷哼道:“何老狗,本太子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敢不敢让皇城司文渊来现场对峙?”
,!
此言一出,何栗表情忽然变得诡异,主要他也是心里没底,鬼知道文渊昨天晚上是死是伤?
要是死了,他还可以矢口否认,可要是活着,还伤了,那可真的是麻烦了。
“就问你敢不敢?”赵湛继续咄咄逼人。
只要文渊敢来,他就有办法揭露他的伤口,然后指认此人就是昨天暗杀自己的人。
到时候,文渊就是浑身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而自己再对文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逼迫文渊指证何栗。
到了这个时候,便是赵佶再怎么护着何栗也没用了。
这一次,赵佶也出奇的站到了赵湛这一边,让皇城司老大文渊过来。
可传信的押班来报,说文渊昨夜偶感风寒,起不来床。
何栗闻言,松了口气,“太上官家,殿下,文大人亲领皇城司护卫皇宫,毕竟年纪大了,偶感风寒也属正常,还请体谅一下。”
“放屁!”
“风寒个屁!”
赵湛开口就骂,“依老子看来,是文渊做贼心虚,不敢来了吧!”
“殿下,此话万万说不得,文渊侍奉太上官家多年,忠心耿耿,从未出过差池。”何栗到如今,还替文渊解脱。
赵湛冷笑,“好,不是偶感风寒吗?”
“那就派人抬来!”
“这……”何栗抬起头,看向赵佶,“太上官家,这事……”
赵佶眉头一皱,“抬过来,我也想看看文渊怎么回事?”
何栗无奈,只得同意。
不过片刻,文渊就来了。
还真的是抬进来的。
身上盖着被子,不时还咳嗽两声。
“太上官家,请恕老臣不能行礼。”文渊掩着脸,有气无力道。
赵湛一看就认出来了,正是昨天夜里暗杀他的杀手头目。
“文渊大人,咱们又见面了?”赵湛靠近,手暗中握紧了刀柄。
文渊咳嗽两声,“老臣拜见太子殿下。”
“殿下真爱说笑,老臣一直侍奉太上官家左右,一步也不曾离开,哪里会见到殿下。”
赵湛哦了一声,“文渊,你可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
“我倒要看看你嘴有多硬。”
他快步上前,不等何栗反应,一把将盖在文渊身上的被子拽开。
何栗赶忙阻拦,“殿下,请给老臣一点体面,否则寒了臣子的人心就麻烦了。”
“寒了人心怕什么,杀了人心才可怕!”
赵湛左手一把抓起何栗的手腕,右手迅速抬起,丝滑柔顺的就是一巴掌,“滚蛋!”
不顾其他人惊悸的注视,一只手猛的抓住文渊的肩膀,然后狠狠的一捏。
此刻。
文渊整个身体猛的一震,然后微微颤抖。
可他依旧保持淡定,抬起头看着赵湛,“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何栗顾不上火辣辣的脸,扑通跪倒在赵佶面前,声泪俱下,“官家,太上官家啊,我们这些老臣从潜邸就追随您,数十年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太子殿下今日之举,实在是令人心寒呀!”
赵佶皱眉点头,抬首瞪着赵湛轻喝,“湛儿,闹够了没有,赶紧住手!”
可赵湛依旧充耳不闻,手掌不断发力,咬牙道:“老狗,你还真是能忍呀,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