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什么,抄了一家青楼?”
“谁?”
“赵湛?”
一连三问,吓得老屈直哆嗦,“回相爷,是太子殿下干的。”
“谁的青楼?”何栗想了想问道。
老屈面露难色,“自然是相爷的。”
这还用问,东京府大大小小的行当,哪个没有您的股份,这还用问?
“老夫的!”何栗表情猛的一沉,咬牙道:“赵湛,老夫与你势不两立,难不成你们就眼睁睁看着赵湛抄老夫的产业?”
老屈吓得脸色发白,“相爷,派人去了。”
“东京府禁军都去了。”
“您是不知道,就是因为派人去了,结果连东京府府尹都倒霉了。”
何栗好奇,“东京府府尹咋滴了,等等,东京府府尹不是换人了,是张邦昌的女婿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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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老屈顺着拍马屁道:“相爷真是好记性,老奴佩服佩服。”
何栗心里一喜,“算你会说话,继续说,张邦昌女婿咋了?”
老屈赶忙说道:“相爷,听说太子殿下揪出那间青楼后面有良家女子,还有许多官员女眷,直接把青楼抄了,领头的全杀了,杀的青楼门口人头滚滚,血流漂橹。”
“少见多怪,什么稀奇事,那一间青楼后面不是这样。”
何栗嗤之以鼻,“良家女子算什么,说白了,不就是赵宋百姓,百姓也算人,可笑至极。”
老屈表情瞬间变得难看,他不就是百姓吗,他这不算人吗?
“继续说!”何栗坐上轿子,一甩长袍,淡定道。
老屈说道:“相爷,您是不知道,太子殿下一顿拷问,得知背后是东京府府尹朱引,直接就把禁军西大营都围了,朱引直接被抄了家。”
“哈哈哈!”
何栗不由得大笑,“这下张邦昌怕是急了吧?”
彼时的皇宫已经是哭声震天。
张邦昌趴在木板上,捶地痛哭,“太上官家,您可要给老臣做主呀,太子为何抄俺女婿的家,还连俺女婿一家打入死牢!”
“求太上官家看在老臣鞍前马后这么多年伺候您的份上,救救老臣的女婿一家吧!”
“老臣求求您了!”
赵佶坐在龙椅上,正欣赏着自己的瘦金体,被张邦昌这一嗓子直接毁了一幅名作。
“啪!”
毛笔重重落到字帖上。
“张卿,此事我已经知道了。”
赵佶皱着眉头,沉思道:“湛儿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为何非要招惹他,招惹他也就罢了,非要留下把柄。”
“我这个孙儿向来莽撞,就是我,见了都头疼,你们呀,招惹他干什么!”
张邦昌哭的更凶了。
“太上官家,没敢招惹他,谁敢招惹他?”
“老臣就是躲都躲不及,可太子殿下不由分说直接闯进老臣女婿家,把老臣女婿从床上拖下来的,现在老臣女婿还光着屁股蹲在刑部大牢呢?”
一听这话,赵佶忍不住发笑,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光着屁股蹲在大牢里的场景。
“湛儿为何抓你女婿,当我不知道?”
“没有证据,湛儿不会随便抓人的'我说的可对?”
赵佶忍住笑,背着手叹息道:“你们一个个的,让我说什么好,做事要学会擦屁股,这点事都做不好,留下把柄了吧?”
张邦昌心里更委屈了,这都是谁的事,挣了银子,不都进您的腰包了吗?
“好了,此事就此打住,你带着我的旨意,把人放出来。”
赵佶又提醒道:“没事老老实实的,少招惹太子,他是个啥样的人,你们不知道吗?”
“吃个亏还少啊?”
张邦昌摸了摸火辣辣的屁股,哎呀一声,无力的趴在了地上。
赵佶见到他这副模样,忍着笑,“每次让你们被太子欺负成那副模样,我看的也心疼,可我又能怎么办,人家太子每次都有理有据的。”
张邦昌心里更加委屈了。
他都有点怀疑,这爷俩是不是合起伙来坑他?
大头给你送去了,剩下一点小头,你孙子来了,又拿走了。
合着俺们一家人光白忙活,全给你赵家了?
“行了,还不走!”赵佶下了逐客令。
“多谢太上官家。”张邦昌哭唧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