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
“帝姬大人,你若是再继续闹下去,只会让更多的人为你白白送命。”
听到吴君的话,赵福金的泪水越涌越多,成串的泪珠就扑簌簌的滚了下来。
她怒视着吴君,银牙紧咬,恨恨道:“是你,是你杀了她?”
吴君咧开嘴,缓缓的举起手中的大弓,一脸不解,“这个难道还不够明显?”
“茂德帝姬,别闹了,再闹下去,真的会死更多的人。”
赵福金身躯一颤,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绿珠的尸体放下,布满泪珠的眼眸微睁,“好,我知道了。”
吴君闻言,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真的是生怕眼前这位帝姬大人闹事,打不得,也碰不得,这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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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好好听话,才不会死人。”
然而,下一秒,吴君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刀出鞘的声响。
不等他反应过来,腰上的长刀已经落到了赵福金的手中,“滚开,谁敢过来,我立刻杀了他!”
吴君见到这一幕,只是愣了愣,摇头笑道:“帝姬大人,别再闹了,这刀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心伤了你自己!”
“你说得对,这刀就应该伤我自己。”
听到这话,吴君心头咯噔一下,想要上前阻拦,却已经晚了一步。
赵福金抬手将长刀举起,刀刃搭在了自己雪白色的脖颈处,死死的抵住,“吴君,你若是不想让金鞑人得到我一具尸体,就给我让开!”
“你……”
吴君真的被惊住了。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赵福金竟然有这等血性。
毕竟赵宋两位官家可都是“君子之风!”
而且骨头也没那么“硬!”
“茂德帝姬,别,前往别做傻事!”吴君此刻是真的害怕了,若真是让茂德帝姬死在自己面前,那自己回去也决计难逃一死。
“滚开!”
“我再说最后一遍!”赵福金俏脸上写满了决然两个字,两颗眸子更是没有半点生气。
“好!”
“我让开!”
“但我也告诉帝姬大人,你可要想好了,若是因此耽误了议和的大事,等待咱们赵宋王朝的就只有灭亡这一条路。”吴君语气凝重道。
“呵呵呵!”
赵福金苦涩一笑,眼泪如注,“将一个国家的命运栓在我一个女子身上,那这样的王朝的确是离灭亡不远了。”
吴君瞬间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得后退一步,让开一条路。
赵福金刚要离开,突然远处来了一队人马挡住了街道,清一色的银甲银盔,连战马都披着银色甲胄,煞是好看,朝着她浩浩荡荡的驶来。
“银甲银盔,这是御前银甲班直,难道是……”赵福金望着眼前的一幕,忽然心头一阵悲怆。
御前银甲班直队伍中,一面绣着赵字的龙旗大纛,格外醒目。
“太上官家到!”
一道刺耳的声音响彻在天地之间。
吴君与一众禁军甲士不敢迟疑,迅速下跪。
现场,只有赵福金一个人还站着。
队伍最中央的龙辇上,缓缓地走下来一个老者。
赵福金只看了一眼便泪湿了眼眶,她用力的咬着嘴唇,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身体也跟着微微颤动。
“爹!”
“福金!”
来人正是赵佶。
“爹,您最疼福金了,能不能让哥哥别把我送往金鞑大营?”
赵福金坐在地上,哽咽道。
赵佶叹了一口气,挥了挥长袖,伸手接过长刀,重重的丢在了吴君面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轻声细语道。
“福金,此事也不能全然怪你哥哥,他也是无奈之举。”
“你也知道如今金鞑人重兵围城,各地的勤王之师已经尽数被金鞑人所败,如今这东京府已然成了一座孤城。”
赵福金不可思议的扬起小脸,两颗眸子边还挂着一颗颗泪珠,“爹,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哎!”
赵佶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金鞑四太子点名非要你去,我这……我这也没办法,你知道爹是最疼你了,可是这……”
赵福金算是听明白了,她爹也不是来救她的,而是来害她的。
“爹,您真的忍心让女儿去金鞑大营,您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赵佶身躯微抖,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