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咱到底还有啥底牌,透透底呗,不然我们心里没数啊!”刚才说话的青年,又好奇的问了一句。
“什么底牌先别管。阿雄,小财,你们给叔说句实话,我们辛辛苦苦干了三个多月,好不容易把东湖镇的丧尸清理干净,还囤了整整一仓库的食物,现在却被一群外地强盗抢走了,这口气你们能忍吗?”郑四海声音沙哑的说道。
郑刚立即附和道:“对啊,东湖镇是咱一刀一枪打下来的,那帮外地人干了啥,上来就把咱们的家给占了,这口气你们能忍吗?反正我是忍不了!”
几人不敢去看郑刚和郑四海,只低垂着脑袋。
之前这群人跟着郑刚作威作福惯了,最多被电站压着一头,但做为枪手的他们,日子过得倒也舒坦,突然被人抢了地盘,还抢了物资,心里不爽那是一定的。
但白天见识了别人的装备,他们心里的那点不爽也只能忍着,因为没人觉得郑四海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似乎看出了几人的心思,郑四海问道:“阿雄,你小妹还在食品厂吧,她才二十不到,现在落入那帮外地人手里,下场如何,不用我说你应该也能想到吧?”
停顿数秒,郑四海又指着另一名青年问道:“小财,你儿子也在食品厂吧,你舍得扔下他吗?还有,你刚找回来的婆姨,你舍得放弃吗?”
阿雄和小财脸色苍白的抬头,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起来。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亲戚留在食品厂,我们可以一走了之,但我们的亲人怎么办?再说我们去了其他地方,就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吗?你们想想,从海城逃出来的那群流浪汉,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一天两顿,还不一定顿顿吃饱,我们一旦离开东湖,早晚也会变成他们那样。”
“叔,我跟你干!”
“二大爷,我们跟你干!”
一个小时后,距离东湖食品厂大约五公里的一座庄园门口,郑刚对着铁门就是一顿猛拍。
哐哐哐!
铁门响了数十秒后,一名高个青年睡眼惺忪的走到铁门前,正准备开骂,结果发现敲门的是郑刚,顿时一愣:“刚子哥,你咋来了?”
“别踏马墨迹,赶紧开门!”郑刚催促着吼道。
咯吱!
铁门被打开,黑暗中陆续走出数人。
为首的郑四海抬头看向开门的青年:“小彬,你赶紧把所有人都叫醒,今晚有行动!”
“叔,啥行动啊,居然要您老亲自出马?”被叫做小彬的青年,摸头问了一句。
早已不耐烦的郑刚,推了对方一把,骂道:“小彬,你踏马废话真多,叫你去你就去,听不懂人话吗?”
小彬缩了缩脖子,应道:“好好好,我这就去!”
郑四海朝着庄园大步走去。
郑刚以及其余八人,全都跟在身后。
汪汪汪……
庄园深处,地下室内,传出阵阵狗叫声。
指着远处,用手臂粗的钢筋焊接成的巨大铁笼,阿雄问道:“叔,那是啥玩意?”
铁笼之中,一只浑身血淋淋的怪物,犹如一颗被鲜血浸染的噩梦般存在。
它那泛着诡异绿光的眼睛,仿佛两团燃烧着邪恶火焰的幽潭,死死地瞪着刚刚缓缓走进来的这群人。
阿雄等人在食品厂打过工,又跟郑四海是亲戚,所以知道郑四海平日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唯独对养细犬情有独钟。
细犬又名细狗,国产犬种之一,曾经在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
可后来不知为何没能控制其血统,渐渐染上了一些西方犬种的特征,变得有些不伦不类。
普通细犬,胸深腰细,尽显其独特的身姿,耳朵不大,薄薄的且下垂着,头部呈尖锐的楔形,仿佛是经过岁月磨砺的利刃尖端,充满了凌厉之感。
而它的四肢修长笔直,前肢如同两根坚韧的柱子支撑着身体,后肢则微微弯曲,宛如两张蓄势待发的弯弓,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阿雄见过细犬,但眼前铁笼中的那只怪物,却与他以往所见到的细犬不太一样。
往日的细犬毛发柔顺光亮,而此刻这只细犬身上却光秃秃的,仿佛被剥去了所有的装饰。
在光线照射之下,竟然能够清晰地看到在它那血红的皮肤之下,一根根鼓胀凸起的肌肉线条,仿佛无数条愤怒的蚯蚓在皮下蠕动。
远远望去,那只怪物就像一头刚刚从血水中爬出来的远古凶兽,身上散发着可怕的气息,眼神中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