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绝尘……
袁承继和他们相比,则更接近真相。
他从尤悠的新一轮验尸报告中得知凶器并非普通的刀。
其刃并不锋利,导致伤口并不平整。
更像是木头或是竹子所做的刀,但伤口上又有些神色部分好似锈迹或颜料,尤悠还在进一步验证,无法给出具体结论。
根据现有的信息推测,竹子或木刀的材质都更像是裁纸刀。
因此袁承继便拿着尤悠提供的画,对比榆林县的店铺还有各种木匠铺进行起了排查,查到凶器的出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伏清合那边被靖王拖了大半日,又是喝茶又是聊天,话里话外都想拉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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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清楚对方看中的是父辈的资源,只能虚与委蛇一番,才终于拿到了口供离开。
原来靖王并未亲自看到是何人抛尸,当时他本不在这片区域狩猎,而是其猎犬跑在前边带了路。
现下想起来,应是闻着了血腥味。
和猎犬一起的是帮着探路的近卫,他远远看见有人影在前方,以为是村民误入,也不想为难,便大声呵斥想赶走了事。
对方一共两人,吓得迅速逃窜,手上还似乎拿了个小猫似的活物,一直在发出叫声。
他走到前方时发现了尸体,才知道那村民并非自己想象的误入树林。
这种案件皆归奉公门所管,因此便回禀了靖王后,就去报了案。
伏清合亲自询问这近卫,得知他也并未看清楚。
只大约能见着其中一个头发已花白,身材干瘦,应是年纪不小。
那两人都是寻常平民打扮,看上去极为普通。
告别靖王后,按照先前的计划,伏清合赶到了鱼献村与其他捕快汇合。
恰好碰见问完话出来的言淡。
听言淡说完自己怀疑的对象,对比靖王近卫给出的证言,竟极其吻合。
这小姑娘竟不用一日便能破这凶杀案?
伏清合一时之间有些感叹,不禁想先听听言淡的思路,“你怀疑是郑丰和郑渠?有何凭据?”
言淡早知会有此一问,便把准备好的话一一道出。
“早上赵二岩在外的姘头来找孙丽娘,使她动了胎气……这孙丽娘家中痕迹我看过,并无血渍残留,也无挣扎或打斗痕迹,只有一针线篓子被打翻了……这边虽人烟来往少,如果要转移孙丽娘,只要她大声呼喊应会引起邻里的注意,所以她应是自愿跟来人走出的鱼献村。”
“我从鱼献村其他村民口中得知,这孙丽娘和郑家关系很好,那郑丰还曾说出过认其丈夫赵二岩为干儿子的话,孙丽娘对其十分信任……她摔倒在地,一个有孕的妇人最多走到门口,想要找大夫当然会寻求郑丰的帮助。”
她没说的是,根据那牛青花的描述,这村尾尽住了些‘牛鬼蛇神’。
孙丽娘除了人模狗样的郑丰,也没别的选择。
“郑丰早存了想害其人之心,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如今赵二岩恰好不在家,孙丽娘又主动求助,当然不会放过。郑丰的儿子回村找他,他伙同他的儿子一起把孙丽娘抬到板车上,谎称带她去城里看大夫……我查过村尾的那条小路,可绕远一些去树林,那边荒僻,晚间更是没有人,方便了他们杀人作恶。”
“郑丰本就是做伞的,家中油纸很多,用油纸包裹住尸体,便可防止现场血液残留,所以我们才未在抛尸的附近发现血迹。”
伏清合听完,轻声一笑,故意说,“你讲得都有理,这郑丰杀人是天时地利俱在,但他没有动机去害这样一个跟他家走得颇近的女子,这女子和他无仇无怨……”
“郑丰是没有理由,但郑渠有……郑渠成亲十载,并无子女,前段时间还各处寻医问药,甚至找了乔神婆。杀人取婴,或许是实在没了办法,这才想抢了孙丽娘的孩子自己抚养。而郑丰对其子一向言听计从,很可能沦为郑渠的帮凶。”
言淡面色沉重,“但孙丽娘怀胎九月都未到,孩子又是被强行剖出,不知是否还……”
是否还活着。
两人想到此处,皆眉头紧锁。
结合查到的证言,伏清合对言淡的分析已信了大半。
略一推测,便道:“按你的说法,他们杀害孙丽娘的地方应该离村尾不会太远。死者是生前被剖腹,那血液定会溅到各处,即使有油纸垫在身下,也无法完全阻挡所有血液。那里枝繁叶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