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长明教试图刺杀自己,还有朝中之人协助,皇帝勃然大怒……
他虽未让奉公门继续跟进,但言淡依旧陆陆续续听说了龙卫军近来的频繁调动,估摸着就是捉那些隐藏在京城的长明教余党。
至于在别处驻地的那些,光靠言淡记录的供述证言,也能将人抓捕个七七八八。
更何况皇帝手中还握有不少暗卫杀手,他们暗中追查起来,长明教的人躲到何处都难以逃脱。
至于和长明教合作之人,言淡便有些猜不透了。
并非皇帝没有发作,而是朝堂上动静不小。
此次危及到性命,他倒是少有的没有在乎名声,几个皇子皇女皆被呵斥过,关系紧密的党羽更是罢黜了不少,还有几个被翻出了旧账直接人头落地……
这些旧账其中便包括言淡曾经手过的军营投毒案,都是皇帝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过去的案子。
此刻被翻出来也并非得到了重视,为那些怨魂沉冤昭雪,只不过是作为工具敲山震虎罢了。
皇帝年岁已高,即使皇子皇女还未产生篡位意图,他们背后的利益链也会自觉为他们扫清所有障碍。
他开始畏惧自己的子女,却又怕按下这些,另外的便能趁机夺权,所以干脆进行了无差别的敲打震慑。
宜阳郡主因失察之责,也失去了皇帝的信任,被赶回了封地,只留家人在京中。
这下皇帝再无可信之人,他也愈加多疑,身边的人愈加小心谨慎人人自危……
朝堂风云变幻,奉公门却因其特殊地位,暂时未受影响,一切依旧如常。
只后勤多了个负责洒扫的女子,名为欢棠。
基于欢棠给奉公门提供的消息的确属实,通过伏清合请示过门主之后,言淡兑现了承诺,让欢棠在奉公门中较为冷清的院落负责洒扫。
虽不受重视也接触不到核心,但与此同时却能保证足够的安全,也算是满足了欢棠的心愿。
入秋,因暑热而凝聚的燥渐渐飘散而去。
这日晨间下了些细雨,天气蓦然转凉,即使后边太阳高升乌云散尽也只是略微好转,还是未能抵消秋意的那抹凉。
秋日虽冷,却抑制不住那心中的春暖。
正值午膳时间,忙碌了整个上午的人一窝蜂涌出门‘觅食’,捕房内空了大半。
此刻,捕房附近的廊下却传来一阵欢笑,还夹杂了言淡的惊呼声。
“什么?说亲?”言淡仔细端详着于乐双,对方容颜秀美,清透的眼神中暗含些许稚气。
她今年刚过十九,比自己还小上一岁,怎么就和说亲扯上了关系。
转念又想着如今这时候十八便已及笄,十九说亲倒也的确不早。
“是啊,家中不愿拖了。”
话虽把责任推到了家中,于乐双却笑开了眉眼,嘴角微微弯起,“仔细说起来,成亲后并不影响上值,我同他也算是之前便相识,所以……”因满意这门婚事,所以她想来想去都是好处,愈加欢喜。
之前便相识?难道是青梅竹马?
言淡点了点头,“可是已经定了日子?”
“日子未定,只是暂时定了亲……”说起这个还是有些许羞涩,于乐双双颊微微泛着红,转移话题道:“言姐姐家中还未提过此事么?”
说起这个……还真是没有。
言淡回想了一番,她和家人本就是分隔两地,言母寄过来的信中大多也是关心生活琐事,暂时还未提过此成亲事宜。
见言淡不回话,于乐双猜到了些许,连忙又道:“如今女子成婚本就越来越晚……兴许家中早已为言姐姐看好了人选,只是舍不得想多留你几年……”
言淡当然不是介意这个,只是思虑言母如果以后提起这事自己该如何拒绝……
她知晓于乐双误会了,连忙露出抹笑容,又祝贺了两句,表示自己毫不介意。
问到对方的人品和家世之时,郑静安与于乐双对视一眼,噗嗤笑出了声。
“原来我未和言姐姐说过他是谁……”郑静安瞧得于乐双羞红了面庞,才附到言淡耳旁悄声道:“这人你认识呢……是尤捕快。”
尤悠?平日里话都说不了几句。
这玩意还能成亲?
言淡皱了皱眉,刚要说上两句,却被打断。
“我以为言姐姐知晓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个清楚。
原来当初于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