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年节过了两个月,言淡本以为言母已经忘记了那事。
谁知今日下值,刚走到巷子口,便见着王静榛连同几个妇人一同举着伞,站在边角处,朝着某个方向边看边讨论。
这些人聚在这处干什么,总不可能是晒太阳吧。
言淡瞥了眼湿滑的地面,又望了望空中落下淅淅沥沥的细雨,握着伞柄的手不自觉紧了紧,眉头也微微皱起。
瞧这些人朝着自家的方向,一副看热闹的模样,言淡心中不由生出些许不祥预感。
果不其然,待言淡悄然靠近,便听见妇人们被雨声遮掩些许的窃窃私语。
“你看见那人进去了?”
“是啊!”
“那可是城东有名的冰人。”
……
冰人,是此朝对职业媒婆的雅称。
“哪位冰人?”言淡猛然问出了声。
“就是城东的周……”王静榛觉出声音不对,回头便看到人儿已站在自己身后,立刻便止住了话,“言妹妹。”
其他妇人与言淡并不相熟,被‘当事人’撞破嚼舌根的现场,自然有些尴尬,皆找了理由离开此地,独留王静榛站在原处陪着言淡。
王静榛端详着她的神色,“言妹妹。”略微停顿,指着那方向,“冰人是你母亲四处打听后才选择的,是城东极为有名的,听说撮合了不少佳缘……”
言淡面色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心里却有些焦躁。
她稳住心神应付了两句,便与王静榛告了别,缓缓朝家中走去。
没想到言母的行动力如此强,直接便找了冰人。
不过往好的方面想,言母在京城的时日还不长,自然寻不到合适的对象,如今找冰人也应是想要借着对方的人脉,多相看几个。
思绪至此,言淡略微放松些许。
刚走到门口,恰好碰见个从门内出来的妇人,言母正站门内相送。
言淡还未开口,妇人打量的神色就落了过来。
见着其腰间的佩刀,以及身上的服饰,连忙行了个礼。
言母跨出门槛,带着笑意扶起对方,介绍道:“这就是我家大姑娘,还需得劳烦冰人您仔细看看。”
妇人神色立刻放松下来,语气也添了几分熟稔,“言姑娘生得一副好颜色,眉清目秀的。”
心中却叹息了一句,可惜肤色暗沉了些,不太符合如今的审美。
不过奉公门高出寻常衙门,这姑娘又是一等捕快,地位高前途也不错。
综合看下来,条件算是上等。
如果对于门底要求不高的话,也不是不好找。
“哪里,冰人过誉了。”言母客气了一句。
两人拦在门口又互赞了一轮,这才‘依依惜别’。
目送冰人的身影走远,言母这才顾得上自家女儿,将人拉入门中,“这雨天,又湿又寒的,你也不多穿点。”
“无妨,跑动跑动,自然就热乎了。”
看着女儿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言母松了一口气,倒了杯热茶递了过来。
“听说奉公门中有位比你小的女子去年便定了亲,定得那男子还是和你共事的一等。”
先是举出个实际例子,更有说服力。
见对方眉眼舒展,言母接着又道:“如今我也并非急着让你嫁出去,只是凡事需得早有准备,提前相看起来,遇见合适的便将人定下,之后慢慢观察。总比事到临头在着急忙慌的找,不仅不好挑,要是看错了更是后悔。”
“您说得对。”言淡听出言母并非要强行定下的意思,自然更加放松。
到时候只需说看不中,言母也拿自己毫无办法。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间也算谈得和谐。
言母心情好了,下厨更有劲,拐到东厨中,那肉馅剁得是虎虎生威。
言淡换了身松散些的常服,也走到东厨中,见着言母正把肉沫掐成丸子下到滚烫的汤水中,“母亲剁得肉馅,做出来的丸子汤鲜嫩美味,是二妹最:()别人破案我直接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