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到暗室的徐众并不配合,不论问什么皆拒不回答。
他对自己的判罚也毫不上心,只愣怔望着地面。
捕快们试了两次,只得放弃,转而将审讯重心放在了帮凶吴婕身上。
吴婕倒是和顺,似乎已习惯了听从于他人。
没有了丈夫的威胁,在捕快们的要求下,一问一答间便将事情交代了个清楚。
徐众是个古板守礼的人,在徐器娶妻后,便自觉减少了去徐宅的次数。
特别是与吴婕成亲之后,两人也曾有过蜜里调油的甜蜜时光。
但随着年岁渐长,又一直无子的情况下,徐众热烈的情感也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冷淡疏离的态度,和略带些嫌弃的眼神。
吴婕看过大夫,知晓是自己身子的问题,心觉对不起他,也感激对方没有因此与自己的和离,愈加对他百依百顺。
直到几年前,她无意中发现了丈夫对徐二年格外痴迷的感情。
他会远远偷看那少女,跟着她到街市,又尾随其回到徐宅。
有时少女随意拂过的花,笑闹中扑过的蝴蝶,或是丢到垃圾堆填点的物件,都被他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
因为徐众干着送货的活计,所以即便他带着驴车满大街的跑,也并未有人起疑。
只有吴婕,几次发觉送货的路线不对,又次次遇见徐二年,渐渐猜到了些许。
那时,徐二年才十岁。
禽兽。
她曾在心里如此骂过丈夫,却又劝自己‘他一定是有苦衷’‘是因为无子么’‘如果有个孩子是不是会好’……
就这么糊弄着又过了几年,小姑娘长得越发出色,也渐渐快到了及笄的年纪。
徐众也越发焦躁,好几次约了徐器出来喝酒,都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始终没说出口。
直到前两年闹了雪灾,徐众突然提出要将地窖扩大。
这地窖是徐众曾祖父所挖,里头面积很小,但储存的菘菜让徐众吴婕都成功度过了这个食物匮乏的冬季。
听到徐众以储存更多的食物的理由扩大地窖,她找不到理由反对,只得顺从。
他对外边说屋顶被雪压塌了,所以需要修补,因此买了许多材料回来。
那段时间的确有许多因雪灾流离失所之人,邻里皆没有怀疑这个说法。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大家都忙着灾后的恢复,顾不到徐众这里。
因此直到地窖挖好,也没人想过要来徐家看看。
看着丈夫日日夜夜待在地窖之中,时间越来越久,最长的时候一夜都没上来,吴婕猜到了些许。
他快要行动了。
不知是哪日呢……
她紧张地等待着。
终于这日,徐器找到了这里,酒醉之间透露出将徐二年嫁到蓟州的想法。
桌上的徐众瞬间变了脸色,猛地灌了一大杯酒水。
徐众将徐器送回了客栈,回到家中已到了宵禁。
他却一反往常的没有睡觉,坐在桌前怔怔的看着烛火,蓦然转头望向吴婕,“你会帮我的对么?”
原来他看出来了。
吴婕张了张嘴,她到底是没能说出拒绝的话,“好。”
两人枯坐到宵禁结束,徐众站起了身,拿了把刀,熟练穿着小巷来到了徐宅。
他从小便在这处玩耍,对这宅子实在是太过熟悉。
翻过院墙,直接来到了窗子前。
这木窗果然还和以前一样,松开了一条缝,很容易便能将刀刃伸进去,一点一点挪开插好的木栓。
一切都很顺利,徐三月似乎未醒,而徐二年害怕幼妹被伤害,被刀威胁着带了出来。
到了约好的地方,他与吴婕一起将徐二年捆绑。
夫妻二人顺利将人带回地窖……
唯一庆幸的是,徐众对徐二年的确有些许‘爱’意,因此并未急着做些什么,想给她些缓和的时间……直到言淡将其解救出地窖。
但这小姑娘到底是受到了惊吓,回去后大病一场,并因此事对周遭人皆产生了戒备之心,直到其母张楠因此事回到家中照顾了几日才稍许平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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