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柳跃失踪,你们七爷爷会不知晓么?”
“七爷爷无所不知,怎会不知晓……”程秋着急反驳了半句,猛然顿了顿,这才反应过来,“柳跃没有失踪,他只是不与草民来往,应是去了别处。”
程秋说错了话,内心躁意涌出,又不自觉地抠起了手皮。
他那手上疤痕不少,黝黑额皮肤被抠得坑坑洼洼,看起来煞是可怖。
察觉到对方紧张的情绪,言淡笑容更加和缓,“七爷爷自然是无所不能的,葛玉也同我说过他的神通广大之处。”她观察着程秋肩膀略微放松,抠手的动作也慢慢停止,便接着说道:“可惜她说得不太明白,有许多言辞混淆之处。我看你是个明白人,条理也清晰些,要不你同我讲讲七爷爷的事……”
“草民……”
“都是七爷爷的信徒,哪有身份差别,你无需自称草民。”言淡故意从称呼上拉近与程秋的距离。
“好。”程秋重重的点了点头,他欣喜于这个捕头能用如此平等的目光看待他,语气也轻快起来,“七爷爷如今已过百岁,道法大成,能算当日风雨,还可辨别忠奸,手能下油锅……”
算风雨,识得天气的老农也能办到。
辨别忠奸,找几个人演演戏便能糊弄。
至于下油锅,言淡仔细问过后,倒觉得和现代电视台辟谣过的骗子手法相差不多,就是利用了沸点不同制造出的障眼法罢了。
手段不算高明,但的确骗的这些村民心服口服,因此信众越来越多。
言淡又引导着问清了村中的引路人是什么身份,程秋皆配合作答。
直到询问七爷爷所在之处时他却怎么都不肯做声了,只推说引路是引路人的职责。
见实在是问不出什么,言淡话锋一转,“今日晨间,你们在何处?”
“应是在屋子里睡觉,还未醒来。”程秋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你在屋子里睡觉?”
“是。”
“程河也在屋子里睡觉?”
“是的。”
“那葛玉呢?”
“自然也在屋子里睡觉。”程秋快速抢答道。
言淡轻笑一声,“你怎知葛玉也在屋子里睡觉,她来你们这儿睡的?”
“葛玉……”程秋握紧了拳头,“葛玉在她自己家里,怎会在我们这儿。”
“那你为何说她在屋子里睡觉?”
“我……猜的。”
“我看你并不是猜的,你们也没有睡觉,而是出了门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吧。”言淡笑容敛去,双眸射出冷厉的光芒,“完成仪式,是杀人放火的仪式么?”
程秋见这捕头瞬间变脸,意识到之前的温和询问都是做戏,顿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摇头否认。
“不是,我们都在睡觉,什么也不知道。”
他垂首反驳,声量却越来越小。
“怎会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与葛环相识,她和葛玉分别之后是与你们见面去了吧,至于地点……”言淡环视一圈,“就是约在这里,那空房间就是葛玉的落脚之处,葛环也对这里熟悉。葛玉为了撇清关系,在茶馆演完戏,这才回来与你们汇合,你们一同将葛环制住,葛玉动手将其杀害。”
说话间她跨出门槛,朝右侧房间踱步走去。
程秋伸手想要阻拦,被早有防备的言淡侧身避开。
她边走边说,“为了避免被葛奉发现,葛玉又回家演了场戏,夜间才偷偷过来。”
“直到宵禁结束,清晨你们一起把尸首运到荒野处进行焚烧。你们想要制造葛环被绑架掳走的假象,还准备了沾染软筋水的帕子丢弃在附近巷道中。”
“却没想着有两处错漏。一是软筋水的用量不够,暴露了外行身份。二是有人证亲眼看到你将帕子丢弃,能证实帕子是你伪造绑架假象的假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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