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猛被人识破,只得承认下来。
“草民一时之间想错了,那两人草民的确认识。”
“所以,你为何要隐瞒事实?”
面对言淡的问题,他犹豫再三,跪于地面。
“他们是草民原先的同乡,曾经试图诱导草民一起犯下重案……”陈猛说到此刻略微停顿,头埋得更深了,直直看着地面,“草民差些误入歧途,多亏族兄劝导,劝草民回头,在族兄的教导下,草民知晓自己的错误,为了弥补过错,便将那两人试图隐瞒的罪行报给官府,使得他们被判入牢,一直关到了今年。”
言淡顺着他所言的内容推测他所想传递的信息,“所以他们怀恨在心,便想来京城找你报仇?既然带刀在身,那便……”
她瞥见陈猛不由自主颤了几下,知晓他心中还是害怕的,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那便是想来杀你泄愤报仇。”
“是……”
“你看上去很慌?”
“草民族兄刚刚死在眼前,草民的性命也被那等凶恶人盯上了。草民一介良民,自然是害怕。”
“这么怕,为何依旧不说实话呢?延误了案情,对你来说可是危险的。”
“草民说得都是实话……”陈猛还要狡辩。
“看来你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言淡摇了摇头,呵斥此人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你到底隐瞒了什么呢?让我来猜猜。”
她语速很快,却字字句句清楚,让人依旧听得明了。
“我猜测你只透露了部分事实,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另一部分事实不利于你……”
“是否他们当初并未诱导你,是你自甘堕落,与他们混到了一起?”
陈猛的神情并无过多的变化,只显现出些许与人对视的不自在。
“看来我说错了?他们的确诱导了你,至少你自己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是后边说了谎?”言淡顿了顿,“实际你并非‘差些许就误入歧途’,而是已经与他们同流合污了吧?”
陈猛反射性想解释,又努力压抑住情绪,却控制不住瞳孔放大这样的自然生理现象。
“说对了?”
言淡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视线也不再死盯着陈猛,反而踱了几步走到人身后。
“那接下来就很好猜的,你的族兄是捕快,你们族内其他人在当地是不是也有同样做捕快的?”
她突然拍了拍陈猛的肩膀,骇得此人几乎要跳起。
言淡勾了勾唇角,淡然收回手,“这也是那两名凶犯想要拉你下水的原因之一吧,就是想着你衙门里有人好办事……你还算是个老实本分人,后边见他们真的犯案,还是后悔了害怕了,求到你族兄那里,让他想办法让你两个同伴入狱,你脱罪出来……然后他将你带来的京城,放在了他巡视范围内的西市。”
“你的族兄对你可真好啊!”
她最后感叹了一句,引得陈猛忍不住落下了泪。
“是草民的错。”陈猛磕了个头,磕得地面巨响,再抬首时整个额前通红,“草民不是怕担了过去的罪名,只是族兄,他是一个好人,为了草民才做了违背他原则之事,如今又是为了保护草民而死。草民不愿他死后还要担上以权谋私的污名,这才有所隐瞒,求大人网开一面,不要告知他人此事……”说完又连磕几下。
言淡并未答应他,相反笔速飞快的记下了刚才的对答。
她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冷声道:“他是为了保护百姓捉捕凶犯而死,属于因公殉职,这些功劳不会被抹去。不过,与案情相关的任何线索我都不会隐瞒,你与其在这哭诉,不如想想你族兄的亲人,以后多看顾一下他们才是正事。”
说完不等他的反应,言淡让人扶陈猛站起身,紧接着又说,“你既然认识那两人,现在便来说说他们是何身份,姓甚名谁,在京城有无亲朋好友或是落脚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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