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池,鸿胪寺少卿吴启之子。
吴启近来与皇太女走得近,颇受皇太女的看重,巴结吴家的人也比往常多了许多。
一时之间,吴池不再是往常的边缘人物,不论去到哪里都少不了吹捧之辈。
昨日,他被人邀请参加酒宴,本以为又是要被那些人讨好奉承。
谁知遇见了家中权势更大的纨绔,被嘲笑了几句。
吴池当场虽忍了下来,事后却有些受不住,怒火冲天的他忘了父亲让他收敛的警告,借着酒劲找上了一个无辜的老汉。
不仅掀了人家的摊子,还和随从一起将老汉打了一顿,被巡逻的捕快看到。
他理智回了神,知晓这样被捉住定会影响自己的前程,若是坏了父亲的事后果更加严重。
本想逃走,却因腿脚发软摔倒在地。
被捉住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为父亲所用的裘家,立刻大声说道:“我是裘种锦,愿意赔些银钱给这老头,不知可否商量一下。”
这个捕快并不听他这一番说辞,将他从地面拉了起来,“你当众闹事,扰乱秩序,必须得去一趟衙门,别挣扎了。”
随从听见了自家公子自称裘种锦,自然明白了其言下之意,连忙跑回了吴府。
次日晨间,吴府管家按照吴启的吩咐派人通知了裘家,并且收买了核实身份的隶卒,还让人悄悄给关在牢里的吴池带了信,告诉他坚持自己是裘种锦,之后找到机会便会将他换出去……
言淡将这一桩意图调换身份的案发过程完整讲完,望向侧旁听得仔细的总捕雷阳,“这吴池招供,吴启必然会被拖下水,吴启和这皇太女走得很近,还是太医令邱大人的同乡以及好友……”她顿了顿,略微拖长了语调,“您不是在查刺杀案么?这吴启身份关键,或许能知晓些什么。”
“你是说,让我以此案为砝码,和吴启做交换?”
雷阳有些许惊愕,在他的印象中,言淡是个聪明又有天赋的捕头,在破案方面仿佛天生就有一种直觉,能勘破所有迷惑信息直击要点。
可这样的人虽然少见,但雷阳并非未见过。
水行捕头姜南当初刚入奉公门之时也是足够让人惊艳,他天赋极高,虽有大大小小的毛病,却不影响他抽丝剥茧迅速破案。
他作为捕头,即使年资不长,和包捕头也只有经验上的差距,假以时日必能超越。
但言淡,她本与大皇女被刺之案毫无关系,却能留意到皇太女在朝堂上的动作,以及这些官员之间的关系,这已脱离了查案本身的视角……
难怪门主说她适合当总捕,的确比自己当初要强上不少。
“是,但只是看在调换未完成的情况下,暂且不追究他隐瞒真实身份企图扰乱律法秩序之罪,当街闹事殴打百姓的罪名吴池还是逃不掉的。”
言淡回答迅速,她观察雷阳神色并无不快,拿出跟此案相关的一沓厚纸。
“不过此事并不只牵扯这一案,我查到部分隶卒联合在了一起,在此案之前,他们也曾帮忙调换过犯人身份,还暗中传递信息,赚了不少钱,很多人应当都知晓此事,不然吴池也不会自信报出裘种锦的名字,自然是明白有人可以收尾。这些人必须惩治,还有此前被扰乱的所有案子都需要彻查。”
“当然要查。”雷阳收回复杂的目光,面色也严肃下来,将纸张拿起,一张接一张的翻阅着。
言淡已顺藤摸瓜捉住了七名参与其中的隶卒,他们的证言皆记录其上,判罚是逃不掉了。
只不过这几人职责不一,有的专门负责核实身份,有的则是押人去往刑场的……
除此之外,他们经手的犯人也很多,要彻查的话恐怕还要花费些时间。
“言捕头也要注意身体啊,别太劳累。”雷阳见着她眼下已是青黑,忍不住嘱咐了一句,又道:“听说你手上不仅有新案,还有两个旧案未解决,是否需要帮助?”
“不用,我已经找到了真正的裘种锦,他在案发当晚也有不在场证明。今日晨间再次审问了王盛群,他的回答错漏百出,已招供出罪行,此案已可了结。”
“那之前那桩案子呢?听说名叫兰敏的那个凶犯还没找到。”
“这个嘛,总捕放心,我已经有了头绪,几日之内必能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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