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陈骚!
“怎么?陈才子的诗‘寤生’了,写不出来了吗?”王骚笑着开了一句玩笑。
“寤生”便是“难产”,小陈的诗“难产”了。
而且,男人是不会难产的;
只有女人,才可能难产。
在场的群豪都笑了起来。
靠!
寤生?
你才寤生,你全家都寤生!
小陈我向来是以文不加点,“八叉成诗”着称的!
怎么会产不出!
不管了,先拿艳诗出来把你打败了再说,孟夫子向来豁达,不会在意那些小节!
张口就又要吟——
可再一次!
小陈把喉咙口的诗给吞掉了!
好险啊!好险!
诡计啊!诡计!
仍然蹊跷,此中有诈!
当二秀笑容可掬地注视着自己的时候——
三秀、四秀时不时也看看自己,却也看向大哥,大秀王中流!
,!
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太奇怪了!
这一轮的比拼从一开始就透露着古怪!
王骚的诗写得太浅了,字句都是陈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垂涎琴伎的美色似的!
不要说小陈了,换个人看了他的诗,也想与他较量较量!
并觉得自己有胜利把握!
而且从自己进来之前,王骚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四兄弟视为“绍生”的自己身上,有几次去看人家小姐姐了?
到他写诗的时候,又是凑近嗅其芳泽,又是色眯眯眼,诗中更说“魂在天”,难道不是太刻意了吗!
演的!
演出来给我看的!
诱导我掉他陷阱的!
“吟呀,你吟呀!”王骚热情地鼓励着。
小陈却道:“不急,不急!”
也跑到弹琴小姐姐身边,绕着小姐姐前看后看,左看右看!
怎么这个女孩,还不简单!
小姐姐被他这么毫无掩饰地观察着,心中愈发不爽!
可是人家花钱请了她过来,不就是让别人听,让别人看的吗!
陈成不急着作诗,王骚有点急。
他不但没有怕小陈作诗压过他,反而像是希望小陈压过他!
陈成就此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微微一笑,道:“可以了。”
“那么,请吟来吧!”王骚也在笑,笑得比小陈还要灿烂。
小陈拱拱手,然后手指摩挲在小姐姐的琴身上。
光滑,细腻。
就好像是少女的肌肤一般。
所以,我吟的是——
“泠泠七丝上,静听松风寒。
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
四句说完,戛然而止。
全场错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觉厉。
等着他的下文。
可是没有。
“没了?”王骚皱起眉头,差点失声。
小陈耸耸肩:“没了!”
大失所望!
鬓云呢?
香腮呢?
皓腕呢?
酥胸呢?
你这写的是啥啥?
啥啥,啥没有哇!
你这车不好!我们不上了!
接下来,更加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王骚出神良久,长叹了一口气:“陈郎,真睿人也!什么都瞒不过你!
对陈成道:“我们,又输了。”
又冲弹琴的小姐姐叉手行了一礼:“刚刚多有冒犯!”
退回到大哥王中流的身旁。
众人都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看不懂了!
咋就输了呢!
输在哪里?
看着振衣起身的王中流,陈成知道,真正的终极考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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