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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时未得用,白首徒攻文。
泽国从一官,沧波几千里。
群公满天阙,独去过淮水!”
几句一听,陈成暗暗惊异:
只知道此时岑参声名尚且不显,年龄也才二十出头,诗按说作得不错,却不知有的诗——已经作得如此好!
基调悲凉忧郁,直入人心,写王昌龄赴江宁任一“微官”,而路途遥遥,跋山涉水,关切之心,交情匪浅;
又转而叹惋朝廷官员济济,只有王大叔和孟夫子一样,遭遇“有才明主弃”的境遇,流落异地,寂寞孤独,将心比心,忧愤交加,王大叔听了自然深有同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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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王大叔对这个忘年之交向来格外看重!
仔细计较起来,人家岑参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可人家的诗——
是自己作的!
王大叔继续吟道:“
旧家富春渚,尝忆卧江楼。
自闻君欲行,频望南徐州。
穷巷独闭门,寒灯静深屋。
北风吹微雪,抱被肯同宿。”
小陈心想:穷巷独居的诗人,相伴荧荧孤灯,北风卷着雪花在屋外肆意飞舞——确定这是王大叔,而不是白毛女?
王大叔继续吟道:“
君行到京口,正是桃花时。
舟中饶孤兴,湖上多新诗。
潜虬且深蟠,黄鹄举未晚。
惜君青云器,努力加餐饭。”
嗯,说王大叔到了南方,看见桃花纷纭、春意盎然,必定诗兴大发,精神焕发——这倒是没错,今天下午他的诗兴就很“大发”,如果任由他联句联下去,他可以一直联到宵禁都不回来。
全诗语言朴素自然,却感情充沛,一气呵成,虽然是五言古诗,可是却比不少律诗还要整齐漂亮,才气已然显露锋芒。
更关键的是,岑二十七,总是设身处地地为王大叔着想,王大叔能不感动非常吗?
“王大叔,这首诗我可以记下来吗?”小陈问道,有这一首诗,定心丸就吃下了!
“哦?十一郎也觉得岑二十七诗作得好么?”王昌龄笑道:“我是觉得,你二人皆是少年翘楚,日后堪为大唐诗坛‘双璧’!”
哇,这个评价有点高了……
大唐双龙传吗?
岑二十七是注定要成为盛唐群星璀璨中重要的一颗的,可是要说只有“双璧”也太夸张了!
毕竟你们这帮“老头子们”没有一个肯轻易从诗榜上掉下来……
:()开元情诗与剑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