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小陈吃了一惊,指着绍生,追问一侧的刘昭阳道:“他不是你那边的吗?”
难道绍生因为与自己“花魁”之争的约定,广撒网,多收鱼,脚踏两只船?
既支持了刘昭阳,背地里却也支持了易丝儿?
刘昭阳对陈成的怨怒还没有消,狠狠白了他一眼:“谁认识他!”
“不对啊!”小陈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指着香炉:“这小子难道不是跟前跟后追着你跑几天了?”
“还要我再说多少遍啊!”刘昭阳大怒:“我说了!不认识他!不认识他!不认识他!”
匪夷所思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香炉和他这主子演出来的,为了麻痹自己?
可这么做毫无意义啊!,
陈成的表情格外复杂。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面地见到绍生。
又或者说,并不是第一次见,因为刚刚他上花船的时候,绍生就站在媚香楼的一帮人里,易丝儿的身后。
可他没说自己是绍生。
小陈更不会去问,一个陌生的人是不是绍生。
不仅他惊讶,听到易丝儿竟然请了这么好人物作为自己的参谋,台下观众也很惊讶:
“绍生!”
“是他!”
“月前力挫金陵十友!”
“他怎么也在这里?”
小陈看着这些人,愈发纳闷:怎么你们也不认识他吗?
那他这无敌是从哪里来的?
转瞬一想,又苦笑:
自己明明这段日子已经很出风头了,可之前不过穿得邋遢些,就没有人认出自己。
甚至还不留情面地将自己挤落到秦淮河里。(民众:喂喂,别诬陷好人啊!你自己掉下去的!)
绍生个子不高,身形消瘦,可偏偏脸却很大,像是充了水。
满眼血丝,面无血色,像是一个纵欲过度的人。
丝毫没有“无敌江左”应有的意气风发的模样,让在场第一次见他的人都大失所望——
哪像同样鼎鼎大名的陈十一郎那般丰神俊朗?
其实见过他的人也没有认出他,因为之前见他,也不至于这幅尊容。
小陈想起香炉说过,绍生最近病了。
难道是真的病了——
又或者,被小陈我一剑捅伤?
整件事,小陈完全整理不过来了,越想越糊涂!
“陈郎君?陈郎君?该你上台了!”
众人呼唤着,小陈步履沉重踏上舞台,眼睛一直看着绍生。
绍生也看着他,露出了微笑:
“陈老兄,久违了。”
“哼。”陈成见到这位连累自己连月来风餐露宿的罪魁,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更何况,今天的牢狱之灾——即便绍生并非刘昭阳的幕后之人,可也不影响他仍然是这事的嫌疑人。
“阁下鬼鬼祟祟,畏畏缩缩,躲躲闪闪,始终不肯当面示人,”陈成讥讽道:“今天不知太阳打那边出来了,竟也敢在光天化日出来了?”
无不在讥诮对方窃文为贼的事。
绍生显然对这种事并没有放在心头,耸耸肩道:“陈兄弟说话好生叫人奇怪,我何时鬼鬼祟祟,何时畏畏缩缩,何时躲躲闪闪了?”
“前夜金曲联唱,我在现场;昨日联句,我在现场,今日花船,我在船上——”绍生反问:“反倒是陈兄弟,第一日在现场,你那赤练仙子自己不唱;第二日,比了一半,你又不知去向;今天更是全程不见踪影!”
都比完了,你才跳出来搅局——到底是谁鬼鬼祟祟,畏畏缩缩,躲躲闪闪呢?
小陈哑口无言,似乎还真是这样。
绍生就在那里,可自己认不出来,怎么搞?
怪就怪,绍生参加的那些什么“力战金陵十友”之类的比赛,普通老百姓根本没有兴趣,谁会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
自己到金陵之后,屡屡在关注度最高的花魁大赛上出尽风头,各种抢戏,又是吟诗,又是出书,又是脱口秀,能不关注度爆棚吗?
“可是我们约好,争夺花魁归属——”小陈依然不忿:“你知我支持的是赤练仙子,可我却一直不知你支持的是——”
易丝儿那种货色!
以至于一直把火力冲向了刘昭阳,今天挫败刘昭阳后,也误以为大功告成,万事无忧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