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在自己的胸膛、小腹一阵摸索。
摸完之后,喜上眉梢!
“哎呀!我没事!我一点没事!”原以为自己都被打飞了,肋骨估计都要断两根,可除了胸口稍有些闷与疼痛,竟然没有别的不良反应!
见他喜形于色,旁人提醒说,世上有一门格外歹毒的功夫,可以在重拳击打之后,毫无反应,但是数日之后,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有这种事?”愣头青讷讷着,后脊梁有些发凉。
“这人故作莽憨,实则狡诈贪婪无比,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他数钱时那眉开眼笑的样子,格局大不了。”前扬州第一少年剑客冯邦道:“麻烦让一让,刚刚哪位又看到我把我的玉佩扔哪啦?”
,!
冯邦伏在地上埋头找玉佩的时候,众人又来查看小陈的伤势,手臂上那条“赤龙”一般的痕迹依然鲜明可怖,无论别人还是小陈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形成的。
“那个,谁把这该死的猪头拿走?”小陈抱着这硕大的玩意,气不打一处来:“我的手抬不起来啦!”
小卜赶忙接过猪头去。
小陈忧虑把自己受伤的右臂又摸又掐,也不疼,就是使不上劲——
不会被那家伙打废了吧?
不截肢的话,会不会死?
天啦,小陈我只是想过过侠客的瘾,干嘛让我遇到这么个祸害啊!
“那个,”小卜抱着猪头,也有些为难:“这玩意——怎么弄?吃么?”
“谁要吃他这脏不拉几的玩意!”小陈有些无语,恨屋及乌,没好气道。
“就是!指不定在里面下了什么毒药,要害死我等呢!”寻找玉佩的冯邦插嘴道:“麻烦脚抬一抬。”
“丢了吧!”
“就是!”
“我王泽静!就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吃他姓鲁的一点东西!”
“王泽静说得对!有骨气!”
……
数个时辰之后,一群人围在一锅猪头汤之前,大快朵颐。
“唉呀妈呀,真香!”王泽静满饮一口滋味醇厚的鲜美汤汁,回味无穷地咂咂嘴。
冯邦的玉佩被自己不知道潇洒丢到哪去了,没找回来,老大不高兴,可是汤没少喝,肉也没少吃。
小陈看着自己依然提不上力气的右臂,唉声叹气:只怕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推了一推小卜,小卜不解何意。
“再给我盛一碗汤吧。”小陈难过道,只有一只手是好的,连盛汤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了。
我要这右臂又有何用!
胳膊上,那条原本赤红的伤痕,已经转换成了青紫色,变成了“青龙”。
碰一碰,还很疼。
这名叫鲁平的,看似粗鲁无礼,可不止从哪里学来的各路武艺,甚至不是歪门邪道,仔细回想起来,竟还有几分写意潇洒。
尤其是他点小陈的这一戳指,绝对是杀招中的杀招,如果要是在小陈的胸口上也来这么一条“龙”,只怕小陈刺客已经可以安详地辞世了。
归结起来,还是自己太过风骚招摇惹的祸——哪怕已经隐姓埋名,没有用他“颍川陈苌”的名头招摇过市了。
劫后余生,患得患失,只能化悲痛为食欲,把对方留下的猪头啃个干干净净。
你别说,这土猪肉比起吃饲料长大的猪,还是要好吃许多吧?市场上买一个也不容易。
……
因为意外受伤,小陈不得不暂缓前行的步伐,留在联络站又修养了两日。
手臂上的“青龙”渐渐淡了一些,可手臂仍然不像是自己的,使用起来挺别扭,怕是一段时间内都不好使剑了。
更何况小陈的剑还被鲁先生弄坏了。
一直呆在联络站,也怪无聊的,小陈终于决心与小卜辞行,离开扬州了。
“下一站欲往何处?”
“也没啥目的,随意吴越漫游一番吧!”
辞行时,卜海峰、扬州众游侠、郑宝旦、龚子业,都来送行。
郑宝旦听闻小陈与鲁平激战之事,不胜心驰神往,只恨自己当时不在现场。又因为蔡少侠的长剑被毁,他赶忙又奉上长剑一柄——却是比小陈随意打造的铁片剑好多了。
小陈苦着脸,现在即便有好剑在他面前,也使不了啊!可是对于“弟子”的善心,还是表达了感谢,并转达没有再被小郑殴打的扬州老头老太太们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