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自己并不是没有为这小子推演过啊!
的确是一团迷雾,看不清楚啊!
老头也不糊涂,推演了几个跟陈成相关的人,得出的结论:
一个比一个贵!
贵不可言!
甚至在老头献地之后,再次为沈氏推演,得到了“蹇卦”上六,曰:
往蹇来硕,吉;利见大人!
“蹇”是跛的意思,沈家献了那么一大块地,可不正是瘸了一条腿么!
可这事做得不值得吗?
不不不!
《象》曰:“往蹇来硕”,志在内也;
“利见大人”,以从贵也!
上六,如果前进就会陷入险境,退回来却可以大有收获——
关键在于,要联合自己内部的各种力量——也就是沈氏宗族的群体,才能够共同度过老头自己预言中那个不知道几年后就会到来的“艰难时世”;
“利见大人”,利于得到大人物的赏识,说明正应当追随尊贵的君主去建功立业啊!
献地献出这么一个结果,简直是把老头乐得喜不自胜!
自己年龄这么大了,恐怕也不会有人把自己当成张果老、姜抚、罗公远那样的活神仙“进献”给当今天子;(也可能是因为他活得还不够大)
沈氏目前自己所见的后辈,能说得过去的,也只有七郎这么一个,他也不可能追随当今天子或太子,而有“从龙之功”。
只能是陈成这小子来了,让他们一家获得了重新屹立于吴越之巅的契机!
一切的“间接证据”都在表明,陈成这小子绝非池中之物,沈老头又岂敢再以自己的微薄功力,去窥探真龙天子的运程呢?
“白石公!小子这两年的确是浑浑噩噩,无头苍蝇一般了无头绪!”陈成感叹着,知道老头有真才实学就更加不能错过机会了:“还望不吝赐教指引哇!”
沈白石有些为难,帮他推算的话,算“窥探天机”,不帮他推算吧,他万一真的复辟了陈朝,当了皇帝,自己如此怠慢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两相为难!
最难的,你小子是老头唯一完全看不透、算不清的人,我的确是无能为力啊!
见他沉吟不语,陈成以为是因为自己太过人微言轻,认为不值得算,更加希望能让对方出手了——
可是自己现在的确是一无所有,拿不出什么能打动对方的玩意来啊!
小钱吧,有一点!
可沈老头根本不缺钱,他还有车有房有地产有临溪县城半条街呢!
送你一首溜须拍马的诗?
一时间又没有适合的!
陈成叹息道:“哪怕您就是用最简单的‘梅花易数’,给小子随便推一个大概其呢?耽误不了太多时间,总算我这一趟,也没白来!”
老头不好解释“你的未来有无限可能”,其他人算出的结果总是八九不离十,最不济有个“大概其”方向,你小子算起来总是天南海北,风马牛不相及,而且得出的结果,也明摆在提醒:该结果受到了种种因素影响因而与现实偏离……
可听他这么说,老头有些奇怪:“啥叫‘梅花易数’?”
陈成比他更奇怪:“您不知道‘梅花易数’?”但凡后世对“玄学”有点兴趣的,自然不会不知道梅花易数,这不是基础入门的法子嘛!何况沈老头还号称是“临溪县头号玄学大师”。
小陈那本张果老所着的酒店风水术上,就有这个,因为比那些花里胡哨的方法简单易学,故而也就看了些皮毛。
但现在一想——
不对啊!
梅花易数不是宋朝邵雍邵康节发明的吗?怎么会出现在张果老的书里啊!
果老真神人也……
相传有一天,邵康节进入自家梅花园赏花时,偶然见两只麻雀在枝头上争吵,后又见此二雀忽然争枝坠地,邵先生看到此种现象,即“运用其心经易数”,认为“不动不占”,“不因事不占”,今见二雀无故争枝坠地,怪哉!因觉有事而占之,断曰:明日当会有一邻女来攀折梅花,园丁不知而逐之,邻女惊恐自梅树跌下,伤到大腿!
事后,果然应验!
看了这个故事,大家有什么想法?
这特么不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件事!瞎鸡儿联系到一起,强行算吗?
事实正是如此,后世的易经学者们,觉得这个方法十分“特别”:
竟然能算出与卦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