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经过临溪的大挥霍,已经所剩无几,没几千了,别到时候回去的路费都没有了……
江森:“……”说实话,二公子每次说这种话,都很伤他的心,好像自己如今不再是彰显他尊贵身份的象征,而是他的累赘了。
自己高超的棍术,强大的武艺,都无用武之地,只能去做压根不擅长的“商业投资”。
哼哼!你还不要小瞧了人!这一次,我非要捣鼓一次成功的交易,让你刮目相看不可!
,!
江森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一肚子腹议,甩袖子不悦地离去。
“小绘倒是不要紧——你穿上男装,扮成书童吧!跟我一起去杭州联络站看看去。”陈成愉快地想,只要不带江森,就没有人会发现自己的身份,从而对自己不利了。
虽然经过在临溪的修养,右臂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条被沈老头视为“真龙之像”的青色淤痕也快要看不清了。
可要说的是,那莽汉鲁平,使得不知是什么怪异功夫,直到现在,运用右臂时也还是会感到一丝不自在。难道要逼我开放左手剑?
陈成的布置,江森不乐意,却还是乖乖听了。可到了柳绘这里,她却直接抗起了意:“凭什么让我扮你的书童呢?我不高兴当书童!”
你看江森平时被他家二公子欺负的!
苦活累活全是他啊!
“我要你——”柳绘眼珠溜溜转,眨巴着大眼睛:“当我的书童。”
“噗!”陈成哑然失笑,但是想想也不坏,他俩调换身份的话,倒是更具有迷惑性,谁也认不出来了!
可自己每到一处,谨小慎微,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呢?
……
陈成换上了一身粗布,成了书童的打扮;
小柳绘穿上男装,倒的确是一个明眸善睐、俊美犹在陈某人之上的小公子。
她自己也很满意这身装束,迈开方步,大摇大摆地,简直要飘上天了!
“咳咳,注意点形象!”陈成道:“你走路如此嚣张,容易被别人打的!”
柳绘细眉倒竖,指着他的鼻尖喝道:“呔!你这个刁奴!注意自己的身份!但有不敬,本公子可要让你掌嘴了!”
陈成:“……”
我发现你很有演艺的天赋,而且一蹬鼻子就上脸!
“遵命,公子!小的明白了!”陈成老老实实道,逗得柳绘小娘子咯咯笑个不停。
……
两个人来到岐王诗榜驻杭州办事处兼联络站,比起小卜那间闹市中拘谨无比的小门面,杭州的联络站要大一些,可是今天却热闹非凡,往来观看者甚众。
杭州联络站在外面的街道上,摆出了一大堆箱子,箱子上写了附近各州县的名字,往来的人不断有往箱子里投递诗文的。
问了才知道,各州县来的诗人才子们,若有意参加“江南诗会”,各自准备诗稿,投入自己所在区域的箱子中,由联络站评选出各地优秀作品,各地第一的选手们,将可以获邀参加“诗会”。
当然,如果你的作品十分高妙,一个地区不止一位写得好的,那可以上下浮动一两个名额。
陈成一听——这就是给诗会设立了一个“预选赛”啊!
看样子,杭州这边没打算把诗会办成和自己在扬州举办那种数十人的大party。
而是选择十几二十名“精英才子”,办一个小型的茶话会。
这的确是一种取巧的办法,因为他们没有举办大型活动的经验,也没有小陈在扬州时充足的资金(再一次感谢冤大头郑宝旦公子!),更没有王昌龄那样的大宗师坐镇,担心自己控不了场。
选出各地精英代表,就适合在小范围内进行交流、比拼、探讨,管理起来也比较方便。不会出现扬州那种选祖咏还是孙逖时,双方的拥趸差点打起来的情形。最后怎么解决的?王昌龄大叔发了话,众人心服口服。
“咱们也来吗?”柳绘问自己的跟班陈书童道。
“当然呀!”陈成点头,不来的话没有诗会入场券,而且通过“初选赛”,也能管中窥豹,看看杭州联络站几位仁兄的水准究竟如何。
“咱们投哪一个?湖州嘛?”
“当然。”陈成点头,咱们这一次就当一下湖州群众的代表好啦!
然后,他和柳绘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你看我干啥?”陈成问。
“不是要投稿么,”柳绘道:“那你作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