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两位的作品陈某洗耳恭听!”陈成拱拱手道。
东学西读两个交头接耳了一会儿,讨论该打出怎样的一套组合拳。
陈成就看着能商议出什么结果。
“我的茶花诗来了!”程学东率先开口道:“
北人偏爱雪精神,更惜寒梅点绛唇。
孰料岭南多玉面,腊前含笑已知春!”
他一念完,柯震西紧接着道:“我的兰花诗也作成了!有道是:
软碧深深遮幽径,斑红浅浅满山坡。
清香国里谁魁首,春色十分兰占多!”
,!
唔?有点意思!
陈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俩小可爱。
郭敬也明白这两位的诗做出来端的不俗,立即喜笑颜开地上去又是揉肩又是捶腿,尽显谄媚之状。
茶花的栽培可追溯到蜀汉时期,当时刘皇叔治下的人们就非常看重茶花的地位,被列为“七品三命”。只是直至隋代,帝王宫廷、贵族庭院里栽种的,仍是野生茶花,花单瓣红色,故称“山茶”。
到了唐代的此时,世人喜爱茶花鲜红可爱,而且开得耐久,栽培的人就越来越多了,从10月到翌年5月都能观赏,只不过盛开期通常在1-3月,所以说“二月茶花”正是其最美之时。
而到了程学东这首诗里,他指出“北方人喜欢梅花凌寒傲雪的精神”,殊不知在岭南这里,早在梅花盛开之前,茶花已经不知道开了多少个月了!
就因为它的“长红”,位次理应还在梅花之上!
陈成一看就不乐意了,首先就这个“北人”,他就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搞得就好像自己是在外兴安岭打猎,或者贝加尔湖牧羊似的!
我的足迹遍及大江南北好嘛!
也有江南情怀好嘛!
怎么就给打上“北人”的标签了?
你听我这标准的“洛阳正音”,说一句东都来的“洛人”也好听点啊!
但是想想似乎也挺合理,到了后世,两广的同胞们觉得广东广西以北都是“北方”……
至于你说茶花开得比梅花还早,似乎就压过了陈某一头了。殊不知,老子压根没把自己当“北人”,也没和“梅花”自比,自比“梅花”的是“生平不为高标格”的周小三表哥江兴发好吧!
而到了柯震西的“兰花”诗,算是将程学东的诗意更进一步,东学的“茶花”只是“知春”,可是“西读”的兰花却是“春色共一石,而兰花独占八斗”了!
客观的说,两首诗都颇为出色,而最好的地方,还在于两者有联系:
评断花的好坏,以“春”为同一个标准,一个预示着春天到来,一个象征着春天的极盛。
他俩立下的这个评判就是给陈成设置了一个陷阱:
陈成把茶花说得品格太高,就会导致写兰花的时候让兰花的品格表现得逊色;
两个都说好,别人就觉得你是片汤话,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该怎么夸,尺度是一个难点。
而撇开联系,自顾自地各写一边,就显得零碎,没有很好地接下“东学西读”的组合拳!
陈成也忍不住托着下巴,仔细琢磨了会儿。
这两小子,如果把精力放在写诗上,而不是“兵法”上,我敢保证你俩还能再出色一些……
看着他反复琢磨的样子,郭敬不由得大喜,心说自己这两位哥哥请来的真是及时,现在“诗之力”段位还要低于对方,可是一加一直接显示出大于二的效果!
你那区区多出来的四分之一段位,并不能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一时跟小六调笑不已,大赞自己的“识人之明”!
嗯,我不应该还叫“郭敬”,应该直接叫“郭敬明”啊!
“你如果写不出的话,那么就快快认输吧!”郭敬明大叫道。
陈成白了他一眼:“他们两个人都想了那么长的时间,我这才多久,急性子也不是你这样的!”
既然你开始催了,那我不写出来也对不起观众!
陈成挥笔写道:
北茶花滴雪,依稀艳含烟。
岭南地气暖,何曾经岁寒?
看得程学东一阵气苦无语!
众所周知,茶花性喜温暖、湿润的环境,在珠江流域和云南各地很多。
问题就在这里,你们看不起我们北方人,说我们的梅花开得根本就没有你们早,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