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却又为何隐而不仕呢?那是因为中国文化本就就有对隐者的推崇和赞许。以老庄为代表的道家思想认为隐逸生活就是士人的理想归宿。
如果真正是抱有这种目的的人,那自然是高人。
可问题是,有的人避世,是为了沽名钓誉,为了更好地“入仕”,比如这时候的“终南捷径”就大行其道;
有的人,只是单纯不想参与俗世的竞争,把偷懒清闲改换说话,认为自己是“高洁”之人。
陈成心目中的“高人”,应该就是孟夫子那样,更近乎儒家的想法,只是将隐逸作为“天下无道”之时的权宜之计,一旦有道,是必须要寻找为国家效力的途经的。
如道家那样的隐士,为隐而隐,如此消极,有什么值得效仿的呢?
真正的高人,就应该是范仲淹“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处江湖之远”者,应该“进亦忧退亦忧”,哪能“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呢?
“别激动,别激动。”看着陈成忽然有慷慨陈词的迹象,使得李氏三杰都有些紧张,可又要承认,对方这用典的精妙,对比之鲜明,技巧之纯熟,已经超出了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层级,更像是数十年阅历的老孺才能写出的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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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这样的想法,实则已经是在默认,这一局陈成的诗句已经超过他们可以匹敌的水平了。
“我之所以看得远,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陈成装逼似的说了一句,又对李嚞道:“我虽然写得虚,可实际上,人物是实在的,真有其人。”
“三吉兄虽然写得实在,可你是根据你理想情况中一个高人应有的形象而虚构的。我认为,你说的这个人并不存在。”
不要怪陈某的“高人”写得比好,这不怪我,只怪我见过的高人,远远比你们多得多。
之所以这首诗的质量陡然增高,便是因为此诗实际上是一首凭吊孟夫子所作的诗,“荒田偶种狙公芧,丈室时飞天女花”也是陈成作为亲传弟子为恩师拟定的挽联。
“千里月明江上沙”则是对夫子超然形象的最好意象诠释。
你们说要比“高人”,偏偏我又有这么一首诗,你们能不找虐吗?
李嚞听了沉默不语,这话并没有错,他就是照着世人理想中的那种超然的形象写的。
可没想到,陈成不需想象,身边尽是这样的人。
李嚞名字比二哥多了一个“吉”,读音却还是“折”,为了区分,家里会叫他“三吉”,看样子是比大哥“一吉”,二哥“吉吉”更加吉利的,可偏偏不凑巧的是,他选了一个最不适合的题目来挑战陈成。
对方在一位“高人”王维老师的指导下,写的纪念另外一位“高人”孟夫子的诗,今天哪怕是你们的师兄平鸿轩在,也决计不可能有一丝丝取胜的机会的!
不过既然到了颔联李嚞已经认输,那么就没有继续向他们卖弄自己这首得意之作的必要了。
经过战胜诗士四段的李嚞,陈成再增15段,正式成为诗士四段!
距离李氏三杰的老大李吉已经剩下两段!
可以再次进行越级挑战了!
“其实从你作第一首诗开始,便知道今日你我是必有一战了!”新佑卫门叹息道,有的人,不需要别人为其鼓噪推崇,只需要小小的露上一手,就能知道其背后师承、学识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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