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套标准化三连发,六少们鼓噪声震天,叫开了沈家的大门。
“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小六刚要报贯口,一看里面的阵仗,直接愣在原地!
好家伙!
七律派有头有脸的诗士高阶以上人物,全员在场!
庭院里,沈修文端坐中间,左手边是早上没露面的方嘉致、韦玉石、秦智,右手边也有昨天露过面的“吉祥三宝”等人。
所有人不苟言笑,气氛肃杀,让陈成还以为误入了“黑龙会”把持的“虹口道场”。
对于陈成几人的到来,里面的人似乎并不意外。
,!
双方相互对峙了一会儿,小六伸手指向陈成:“这位是诗士六段陈梦见,想要请教各位师兄的诗艺。”
作为领头人物的沈修文冲陈成点点头,陈成也颔首回礼。
陈成刚要开口说话,李吉站起身来,对陈成道:“昨日之事,我已经禀明了平师兄。”
陈成微微笑,等待下文。
“平师兄令下:这几日禁绝我等再与陈兄私斗!”李吉严肃道:“违者,有如黄师弟,驱逐出门,不得再入平氏之地!”
一听平鸿轩不让弟子们与自己比试,陈成颇有些意外:
他以为平鸿轩知道了以后,会勉励自己的门徒,戒骄戒躁,力展所学,赛出风格,赛出水平呢!
结果竟然是要当缩头乌龟!
不跟你比,自然没有人会再输——
加上先前李大吉赢的那一局,“七律派”的成绩单,还真是相当好看呢!
“你平师兄人呢?”陈成问。
“今日一早,已出城而去。”李吉回道,宵禁解除了,他才从平鸿轩家离开。
也就前后脚的功夫,平鸿轩便叫上几个随从,离家而去。
说实话,不仅陈成感到费解,连李吉自己也搞不清平师兄有没有遇上什么事。
“那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回来?”陈成语带讥诮道,不过二十几岁的青年,什么“不得再入平氏之地”,真是逼王味十足。
“这他没说,少则时日,多则月余。”李吉道:“不过——到下次段位评比,他肯定是会回来的。”
陈成心道,下次段位评比——那已经是三个月后了!
什么黄花菜到时候都凉了!
平鸿轩这是干什么?刻意躲着我吗?
不应该啊,到目前为止,我可没有拿出任何一首“诗王”级别的诗作,对方也没理由猜到我的真实身份。
不过是一个好挑事的外地少年,用得着他这种“大诗师”级别的人物特别关照吗?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考虑,外人上门挑战,你却让门人们避而不战,传出去,你这位“掌门人”的脸上总没有光彩,还有违诗榜“公平竞争”精神。
“既来之,则安之。”陈成摊开双手道:“我来都来了,本想跟各位好好切磋交流——却一个敢应声的都没有,七律派也太令人失望了吧?”
对于这帮青年人,陈成可太清楚脾性了,平鸿轩说话了又怎样,随便一个激将法,自然有人要站出来维护宗门荣耀。
不过,这些人就好像没听见陈成的话,无人吱声。
“要不然,”陈成试探着问六少们:“你们帮我去诗榜办事处买几份‘挑战书’?”
话是朝六少问的,眼神却盯着七律派的“高才”们。
只见当中的沈修文嘴巴张了张,然后从怀里摸索了一阵——
哗!
摸出一件物事!
正是桂州诗榜办事处官方出品的“免战牌”!
沈修文亮牌之后,其余人等纷纷出手,齐刷刷地亮出“免战牌”来!
陈成:“……”
……
“为什么,平鸿轩一定不让他手下这些二货与我比诗呢?”走出沈修文家的宅邸,陈成仍然大惑不解。
按道理说,平鸿轩贵为大诗师了,看麾下这帮小弟与人切磋比试,无非是小孩子在玩玩过家家,有必要当成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来应对吗?
陈成目前触及的七律派的人级别也都不高,就好像他现在是诗士六段了,自然不会再把诗之力一段二段人的比试当回事。
不仅下发了“掌门人令”,还专门去给诗榜办事处送钱,批发来这么多“免战牌”?
嗯,不管怎么说,你照顾诗榜的生意,作为诗榜总主编,陈成我还是要向阁下表达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