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四、王小五、小六几个人异口同声叫嚷起来。连带着那边作诗的人都侧目看了一下。
“好吧。”陈成搔搔手背,觉得有些尴尬。想起来自己和七少对诗时“七虫七花诗”的英雄事迹来。
当时第一个与自己比试的就是王小五,王小五写了一首“荷花”诗,陈成便立马作了一首“蛾子”诗,要去吃他的荷花,啃它的茎,食它的叶。小六和邓铎、金晓客一样,写了一首“桂花”诗,陈成便立即写出一首“粉虱”诗,让桂花叶片卷曲、褪绿、发黄、干枯……
陈成此人下作、恶心、低劣、腹黑……可谓让淳朴无知的七少年大开了眼界。
在相处的这短短几天里,原本大唐的花骨朵已经被陈某人带得越来越跑偏,回不到正途上来了……
听七少不停地吐槽自己,陈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就可见我的功力了!不管什么题材,在我这里都是信手拈来,立等可取。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虫子,也是写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听他不要脸地自夸,七少年一阵“嘘声”,却也想看看邓铎两个人,写起小昆虫来,跟“七虫七花”的陈成比起来究竟孰优孰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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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这道依旧“特立独行”的诗题消耗了邓铎和安若素不知几多脑细胞。等两个吟安诗句、打磨完毕后,都忍不住各怀幽怨地看了一下始作俑者王小五。而这小子,丝毫没有觉悟,正兴致勃勃地和四哥六弟讨论着,陈成写过的七种虫子,究竟哪一种更厉害。
对陈成来说,还是你们这七只小虫更厉害……
“我的诗是——”诗士三段安若素展现着他应有的涵养,平静温和地吟诵他这首关于“花大姐”的诗:“
阴贼岂胜防,篝灯大索忙。
微躯经夏瘦,无梦觉更长。
臭味何堪尔,锋铓却善藏。
有谁关痛痒,一月罢重香。”
七少年装模作样地细心聆听着,可是想到他一本正经地为“屎屁虫”作诗,还四平八稳,有章有法,把一个戏谑的题目当成是严谨认真的课题去做,这其间的反差就好像是金晓客一本正经地作“屁”诗那样滑稽有趣,一时间忍不住全员嬉笑起来。
“嗨,嗨!认真点,这里正念诗呢!”金晓客对几个小孩嚷嚷道,他不说还好,一说完几个少年笑得更厉害了。
“嗯?”安若素原本遇到这种题目就不淡定,现在看着这几个小傻瓜极不严肃地对待自己的作品,也很不悦,然后对待自己的作品更加没有信心起来。
“rry,rry!”陈成作为七少年的领头者,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局面,呵斥他们的无理行为。几个人看到陈成板着个脸,只能硬憋着,不笑出声了。
陈成也“欣赏”着安若素的作品,但他想法和七少颇有不同。
安若素名如其人,还真的是四平八稳,安之若素,遇到这种题目也还能顺利流畅地用律诗的形式把整篇内容可顺下来。
坦率地说,陈成自己是做不到的,就好像他那天写的那么多“虫儿飞”的诗,什么“安知大祸由芳起,虱蠹花心坏了材!”,什么“我自能歌我自舞,夜蛾拍空谁剪裁?”都是戏谑大于实际效用的。
如果打分的话,起码给安若素八分了。
“我们再看看,邓铎兄这首诗写得怎么样呢?”陈成转过头去,正要看邓铎的诗稿,忍不住“我靠”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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