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邓铎连番听到杜甫、王维的精妙代表作,内心受到的冲击是可想而知的,自然也会对能写出此等诗句的作者感到好奇,偏偏陈成又不透露这些人的姓名,“某与我猜过谜的贤才”“某诗人”——
这就好像一个人学会了精妙武功,别人问他,他就说有个过路道士随便教了两招!
未免太敷衍,别人不相信啊!
难不成这些诗句并非是他人所作,而是——
“邓兄别这么看我啊,你也看得出来,这样的诗句远远超过我的水平,拿出来就是单纯教教这小子做人别太狂嘛!”陈成笑嘻嘻道:“也不是我故弄玄虚,那位跟我一块猜过谜的大兄弟的诗估计你也看过,开元二十四年的诗榜,年度十大诗作有一首《望岳》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前几首诗都是他写的。”
“啊,你是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那个?”邓铎对诗榜熟悉得很:“难怪!能写出此等诗句的,非要有这般功力不可!”
杜甫也不是一直混迹在诗榜中下流的,他的“望岳”也是有问鼎开元二十四年诗榜总冠军实力的,奈何那年岐王诗榜刚刚恢复,影响力没今日这么大,杜甫在这几年中,甚至再往后十年,都写不出与《望岳》同一级别的神作,在今日诗榜上籍籍无名也就可以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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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是说,与诗榜年度前十诗作的作者比诗——你赢了?”邓铎忽然想到这一点,更加错愕。
泰伦也不可思议看着他。
那实力可不就是“诗师”“大诗师”可以衡量的了!
陈成哈哈一乐:“不是比诗——比的猜谜嘛!论诗的话,再让陈某活一百年也不是那位杜先生的对手;可是比猜谜我可是行家!”
便就这样带过。
王维老师的《山居秋暝》在半年前的金陵已经被他拿出来用过一次,现在又用了一次,偏偏距离王老师写出这首诗怕还有十几二十年时间,这个不能细谈,说多了露馅。
陈成直接带到泰伦最为得意的最后一联道:“观你这最后两句嘛,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觉得好,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看到相似的佳句,其实早有人写过了。”
陈成批评他别的地方,泰伦还觉得不好说话,可是这被他视为杀手锏的奇句,也被如此贬低,他可就忍不了了!
“也能胜我‘细雨湿田陌,染回满目春’十倍百倍?”泰伦冷笑,打死我都不信!
“对啊!”陈成眨巴着眼睛:“你不信的话,且听我吟与你听!”
说着便放开了音量,饱含深情道:
“东风已绿瀛洲草,紫段红楼觉春好!”
东风拂过,仿佛一下子将瀛洲之草全部吹绿!
紫殿红楼也在春色里显得格外的美丽!
众人听完,眼中神采大亮!
何等神奇的想象!
何等美妙的笔触!
一点儿没错!
的确如陈成所言,比泰伦所作更为出彩!
陈成见众人的反应,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什么?
你以为我要吟王安石“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哈哈,那又是大招,何须我在这个时候使用!
事实上,王安石在写这首诗时,原为“春风又到江南”,王安石把“到”字圈出来,并在旁边注上“不好”二字,又改为“过”字,再改为“入”字、“满”字,一直改了十来次,最终才定为“绿”字。
为什么他最终用了这个最为神奇精彩的“绿”字?
因为他借鉴了古人,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敢问陈兄,这句又是出自何方神圣的手笔?”邓铎忍不住问道。
陈成微微笑道:“如今诗榜上的天下第一——”
陇右,李白。
:()开元情诗与剑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