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就像是五胡十六国时期的“宗主督护制”或宋元之后的“福建客家土楼”。
十六国大动乱时期,留在北方地区的世家大族与地方豪强通过作坞自保的方式而成为坞主或壁帅,拥有众多的宗族、部曲,修有坞壁,建有甲兵。依附其下的乡民往往有数百家、上千家,乃至万家,均为他们的私家人口。这些豪强便被称做“宗主”。
即便北魏后来统一北方,对这些遍地存在的宗主无法根除,干脆承认宗主的地位,形成了“宗主督护制”。
因为与外界隔绝时间太久,不知道如今天下承平,四海安定的形势,仍用“天下大乱”的眼光看待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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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像在北朝的宗主庇护下的人们,还当外面是异族凌压的局面,一来外人,能不满脸戒备么?
“甚至啊,我还有个大胆的猜想。”陈成兴致勃勃道:“这里的人,祖上便是北朝的遗民,后来成了前隋的军人,驻扎桂州。但是隋末,岭西为萧铣所据,他们既回不了北方,又无法与之抗衡,灵机一动,想起祖辈的‘技能’,便在此依山筑村,自成一体!从而完美地度过了隋末乱世!”
“妙啊!”邓铎抚掌赞道,对于陈成脑洞大开的想法颇感新奇,他来本村客居,来了总感觉很不自在,真像陈成说的,虽然荒诞,却也有些道理。
如果这村的人真的是隋朝遗民,他们自认为“大唐”窃取江山,尤其是李渊作为隋炀帝表哥,不但不帮亲戚,还逼迫隋恭帝杨侑禅位,正是窃国大盗也!
这样,“不食周粟”的本地人一看到很多“唐民”来到这里,自然就起了厌恶之心,一切都说得通了!
见自己的大胆构想受到了邓铎的呼应,陈成也格外得意,拱拱手,一副谦虚的模样。
“荒唐!荒芜!荒谬!”泰伦大叫:“我真不知你这人的心窍是如何长的!如此荒诞不经的话也能从你的口中说出!”
我很建议你去“非正常人类研究所”去检查一下脑子!
陈成的思想天马行空惯了,过去也一直被人“赞许有加”(你确定?)可这泰伦总是给自己挑毛病,陈成愈发不爽了:“我也就说说我的想法而已,你乐意听就听,不乐意听就省略,我乐意怎么想,你管得着么?”
要不怎么你写不出好的诗来呢,真正的诗人就是要有一颗敢胡思乱想的大脑!
“或者回头你也可以找两个老乡问问,我的猜想究竟有没有道理。”陈成一脸不怕验证的样子。
“好,且不提你这‘避烽烟’之说!”泰伦指着尾联的前一句“买邻过千万”道:“你这又有何根据?说的甚意思?”
陈成撇撇嘴:“千金买邻啊,这你也不懂?”
“千金买邻我如何不懂?”泰伦冷笑:“我只是想问,这又与本村有何关联?”
话说在梁武帝萧衍麾下(作为本书最重要的两位工具人,梁武帝同志貌似很久没有登场了),有位名曰吕僧珍的得力干将,乃是南梁开国功臣。
一开始便依附还是雍州刺史的萧衍,助其起兵反对东昏侯萧宝卷,屡破东昏侯部下大将李居士、王珍国等。南梁建立后,升任冠军将军、前军司马,封平固县侯。去世后获赠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但貌似他的功绩还没有他这桩轶事有名——
这人世代居住在广陵地区,为人正直,很有智谋和胆略,因此受到人们的尊敬和爱戴,远近闻名。
吕僧珍家住在城北,家里并不宽敞,平时再加上不少人在这里出入,就显得更小了。于是有人劝吕僧珍再买套更宽敞的房屋。他说:“已经够用了,不用再扩大我的居住面积了。”
后来有位仁兄在吕僧珍家隔壁买了一套房屋,吕僧珍便问:“你买这房子花了多少钱?”
对方答曰:“一千一百两”。
吕老哥吃了一惊:“怎么这么贵?”
我们这的地皮,又不是学区,房屋老旧,物业不行,配套设施也跟不上。
你这也太冤大头了吧?
那人笑着说:“一百两是用来买房屋的,一千两却是用来买邻居的。”
由此“千金买邻”便成了佳话,正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故而大家倾向与那些牛掰轰轰的人物亲近,从而可以获得不少益处。
可是这个典故被陈成用在这里,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
你既然说“买邻”,那我们且问你,这“邻居”在哪里?
“并没有邻居啊,”陈成耸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