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随行仆役数人,直接干到快二十人了,这还没有算前几天就来“踩点”驻扎的邓铎呢!
山塘村一般绝少外人来访,除非来几个外地商贩,交易交易货品之类。
泰伦一听连忙撇清关系:“这位大哥请见教,我们兄弟不过四人,大头都是他那边的人,叨扰了贵村的清净,该去责罚他!”手指着陈成道。
陈靖国没有理会泰伦,仍然只和陈靖康说话:“就不说人数多寡了,我一早听靖邦回报,一群外地人到村里,四处探查,指指点点;然后又听靖海回报,这一群人在你家中高谈阔论,又是‘谋反’,又是‘争霸’,又是‘天下大乱’云云!祸从口出,你可知道,纵使无心之失,可能会给村子带来怎样的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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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本村的历史由来十分敏感,村民们也世代保有军营的一些作风习气,来了不明来历的外地人,还南腔北调,各有不同,自然备有戒心。
问题是陈成这些人,又都是闲着蛋疼的,把人家村中的布防、设施看得仔仔细细,就差拿出笔画出地图来了。心有鬼胎的村民们能不紧张吗?
再加上众人在陈靖康家门外听到的那些敏感词汇,就更加紧张,这才通报了陈靖国,大家包围了陈靖康家。
“可能诸君误会了。”陈成站出来道:“作为当事人,我想说两句。”
陈靖国冷冷瞥了他一眼:“我问你了么?”
陈成:“……”
陈靖康道:“靖国二兄无虑,他们说得那些话,兄弟我保证绝无犯忌讳的,那是多心了。”
话这是这么说,可陈靖康还是神色复杂地看了眼陈成,可能很难让人相信——
这小子信口胡言,却有些东西,的确触及到了本村一些不可为外人道也的秘密。
陈成也举手发誓道:“是的,我们一群年轻人聚在这里,纯粹聊天打屁,吹牛扯淡,绝无任何借古讽今、托物言志、以景抒情、借题发挥的存在!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把我刚刚讲过的故事原原本本再给阁下也讲一遍。”
众人一听陈成还有讲他那无聊故事的“雅兴”,都忍不住汗颜了一下。
陈靖康走到陈靖国身边,凑着他的耳朵讲了下自己偷听墙根的成果,陈靖国比对了自己从“探子”那回收的情报,两人窃窃私语了一阵,确认了陈成这小子虽然挺聪明,但还没有触及到本村的红线。
“你们几个人!”陈靖国指点着泰伦陈成一行人到:“限时日落之前离开山塘村!日后不可再踏足半步!”
“而且,你们胆敢将本村形势透露与外人半句,都叫你们身首异处!”
“起誓!”
众人见他这般小题大做,格外诧异,心想莫不是陈成刚刚所言,真有几分是真的,才让他这般大动肝火,警觉异常?
现在竟然还要发誓?
你们这里难道不是大唐的领土,已经自立成国了吗?
“嗯?阁下对某之所言,是有微词么?”陈靖国沉声喝令,眯眼看向怏怏不快的泰伦。
泰伦单纯是先后输给邓铎和陈成,自己的队伍中又出了奸细,所以心情不好,却不想被对方作难。
刚要开口说话,却见迅雷不及掩耳之间,陈靖国引弓拉箭,一矢如电!
“嗖”的一声,直射泰伦面门!
“啊!”泰伦肝胆俱裂,一时间无所适从,慌张地闭上了眼睛。
半晌之后,发现自己的头颅并没有被贯穿,那根箭矢笔直地穿过了头顶的发髻,却没有将他的发型打散,可见箭速之快。
不觉间,泰伦已经汗湿全身,两股战战,一股尿意汹涌澎湃,好在最后忍住了,并没有完全丢失作为风流才子的面子。
“哼。”陈靖国冷哼一声,一声招呼,众乡勇齐齐收弓纳箭,随着他转身离去。
“好派头!好军容!”陈成忍不住称赞了一声,这群乡勇令行禁止,身手不凡,行军的姿容,即便是在两京也不多见。
陈成甚至怀疑,如果当初领兵出关、“将军出城车马多”的不是盖嘉运,而是这个年轻人,吐蕃之患何足虑哉?
“陈靖国,陈靖康,陈靖海,陈靖邦——”陈成念叨着陈二十一兄弟一大帮的名字:“有陈靖仇么?”
看过电视剧或者玩过游戏《轩辕剑》的话,自然不会忘记陈朝后裔、“靖北虏,复国仇”陈国皇子“陈靖仇”啦!与这位仁兄比起来,陈成这“皇子”实在没有啥“含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