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质疑道。
“很简单,诗的开始,我看月不是月。”陈成微笑道:“诗的结束,我看月——”
仍然是月。
“什么东西?”刘清皱着眉头,故弄什么玄虚呢!
我就问你,怎么论心,心在哪里,你跟我在这里扯什么山水,扯什么月亮,有一丝丝关联吗?
“真是愚钝啊!”陈成感叹,又伸出一根手指:“你看。”
“我看什么?”刘清不耐烦道。
你的手指很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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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你看我的手指,而是要你看我手指的方向。”陈成仍然举着手指:“觉悟高的人都懂,愚钝的人的不懂。因为你就只能看到我的手指,而不能看到我手指向的月亮的光辉!”
沐浴在洁净月光下,剽窃李小龙名言,举起一指的陈成简直有了点“圣洁”的意味,当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天空的月亮的时候,都不啻有醍醐灌顶,大彻大悟的感觉!
虽然他们原本并没有一个人是看他手的指向的月亮,但现在都觉得自己和刘清不一样,是有觉悟的人。
讲到这里,陈成也就不再卖关子了,讲道:“你说佛祖与阿难尊者初次论心的时候,问阿难在讲堂里看到什么。阿难说:先看见如来,再看见大众,再往外看是窗外的林园。可有人只看见外面的林园,看不到如来,那就是愚民!是凡夫俗子!”
“可是呢,有的人,明明是愚民,是凡夫俗子,明明是看不到如来的,却假装自己看到了。明明是不懂佛法的真谛的,却自诩已经大彻大悟,是同伴中的佼佼者!这个人,是谁?”陈成看着刘清,明知故问道。
“从始安开始,这位刘仁兄,就一直要跟我辩论二次以心论心,我一直不屑于搭理他。”陈成无耻道,其实之前根本不是不屑,而是他真的不懂什么“以心论心”:“但是三番五次地,这老哥还是要跟我辩论这个题目,磨磨唧唧,烦也烦死了!”
“可是后来我想:为什么这哥们总是要辩论这一议题呢?为什么不是三次论心?七次论心?疑惑是其他佛祖论肝论肺的议题?你只要每次都换题目的话,既可以显示你研究佛学的精湛修为,也能避免陈某人回去之后暗暗准备,还击你一下!”
“但你没有!永远都是嚷嚷着这一议题!”
“所以,答案也就很明显了!”陈成摆出“身体虽然变小,头脑却依然灵活,无所不知的名侦探,真相永远只有一个”的经典姿势:“你并非是只知道‘二次论心’的课题,而是,那么多次佛祖的论述,你只认可二次论心中佛祖说的话!”
也就是“心外无理,心即世界”的主观唯心主义思想!
这小子借比诗、伦佛为名,实际上是在夹带私货,意图用自己的观点说服其他人!
而这明明是他自己的思想,却故意拉大旗扯虎皮,拉佛祖出来背书:你们看看,佛祖在这里也是这么说的哟!我这可是正统的佛家智慧哟!
实际上呢,脱离你限定的“二次论心”的桎梏,我相信佛祖在其他此论述中,根本就不能佐证你的观点!
因为在刚刚我质疑你的“不问岭南禅”时,你并没有举例说,佛祖在第几次又阐述了相似的观点!
所以二次论心只是一个特例!
如果佛祖在七次论心中都是在地表达“心外无理”的话,那还要有“陆王心学”干嘛,双方应该很契合啊!把陆九渊、王阳明乃至他那位岭南一人的老师,都归为佛门弟子好了!
这就是陈成拿“手指月”来举例,说明刘清只看到手指,而无视月亮;
只看到二次论心对自己的论点有利,而忽视另外六次;并在明知道这个前提的情况下,声称自己感悟的都是“正宗的禅理”,不需要再去向别人学习其他的禅理!
自大不自大!无耻不无耻!
为毛我听了第一次论心就把诗写出来了,因为我就知道你在挂羊头卖狗肉,在自以为是地宣扬自己那一点点浅薄的见解呢!
而小陈我呢,就跟我自己说的那样,听你们讲这些佛经故事,虽然可能受到了你们的曲解,可我还是学到了一些东西,有一点感悟。
所以“回首峰头月,清光似不同”。
我可能是大彻大悟,从“看月不是月”达到了“看月仍然是月”的大圆满境界;
也可能是有一点点进步,比如从完整无暇的月亮里看到了环形山啥的。(你能看到???)
也可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