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娃”的故事时,他也忍不住放下手头的诗稿去听——
结果没想到听完“葫芦娃”故事之后,满脑子都是“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再写自己的诗句,无论如何,已经找不回自己的思路!
抓耳挠腮,无所适从!
不知道是硬接着这两句诗写下去,开始重新开一个头,另起炉灶!
前者质量堪忧,后者时间来不及嘛!
“我看看你写好的是啥!”莫尘神气活现,就好像是提前完成了家庭作业的差生,兴致勃勃地就要指导别人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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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黄浩扭扭捏捏,就好像一个害羞的小女生,“犹抱琵琶半遮面”。
莫尘却不由分说,一把扯过黄浩的诗稿,笑道:“嚯!我看看!
‘又是多情七色光,一枝一滴一琼觞’——
这写得不是挺不错嘛,怎么不接着往下写了?”
黄浩不好意思说自己只顾着听“葫芦娃”了,赧然道:“一时间思路阻塞,不知以何续之。”
莫尘心情愉快,思路也开阔,眼珠一转,笑道:“这有何难,我来替你续上,就续他——”
陈成原本正庆幸这小子度过难关,自己又度过一场“信誉危机”,没想到人家根本没说什么,他硬跑出来要节外生枝!
欠不欠啊你!
人家说了要让你帮人家续吗?你就帮人家续?
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就算黄浩自己写不完了,他两个表哥都是诗师以上的实力,不能帮他续?
陈某人我不能帮他续?
轮得到你帮他续?
脸真大!
正要开口叫停他不知轻重的行为,就听莫尘片刻之间已经有了思考:“我就这么续,你们听怎么样?”
“又是多情七色光,一枝一滴一琼觞。”莫尘指着天上道:“
白云漫卷翻沧海,翠雨裁晴洗绿裳!”
满座皆惊!
连陈成都瞪大了错愕的眼睛!
白云满滚,细雨如织,整个大地的绿衣服清洗后焕然一新!
丰富的色彩对比,明暗变化,新奇比喻!
这不是“色彩大师”,还有谁是“色彩大师”!
这不叫“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还有谁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王维老师:还有我!)
陈成现在都要觉得这小子在扮猪吃老虎了!
演我!莫家几兄弟这几天全都在演我!
跟我装呢!
黄浩自己看完莫尘给自己续的两句诗,也觉得十分惊艳,可是还是忍不住有疑虑:“莫尘兄最后一句‘翠雨裁晴洗绿裳’小弟且有疑问——‘绿’啊,‘翠’啊,不都是一回事吗?能有什么区别?”
黄浩发出疑问时,七少不去看莫尘,反而忍不住齐齐看向陈成。
莫尘却微微一笑:“我们在日常写诗中啊,经常会用到碧啊,绿啊,翠啊这些字眼!”
“可是很多时候呢,我们都没有注意到这其中的区别!”
“具体来说呢,”莫尘边说边比划:“绿就像玉的颜色,更纯!翠就像青草的颜色,更鲜艳更朝气!”
“如果只论这个‘绿’和‘翠’啊,总结起来就是,总结起来就是——”
黄浩试探道:“翠绿……更绿呗?”
莫尘大喜过望,一挑大拇哥:“恭喜你,你都会抢答啦!”
黄浩也大喜过望:“这样一来,翠雨染绿就好像匀了一部分色彩给大地呗?”
“对极了!”
“那请问,‘碧绿’又怎么讲呢?”
“说到这个碧绿啊,门道又大了……”
他俩一唱一和聊上了!
陈成:“……”
始安七少:“……”
特么我们怎么感觉一模一样的情景对话在前几天刚刚出现过……
鉴于莫尘不但没有给自己丢人,反而还在无形中烘托出自己高大的形象,陈成也就不去跟他计较“碧绿”“翠绿”之论的版权了。
钟矩长叹一声:“陈兄弟有教无类,点石成金,作诗水平无论,培养诗才的能力,却是远胜我兄弟二人乃至邓铎、丁干,叫人何等惭愧!”
陈成受宠若惊,讪笑一声道:“小钟兄何出此言啊?”
钟矩努努嘴,示意莫炎几个人:
莫废柴之前在始安城段位评比时,水平何等低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