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扭头看时,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一道闪电劈开了窍的“雷神”!
陈成张了张嘴:不会吧?大哥?
钟规之前的诗写成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可是光是从这首有景、有情、有典故、有《百年孤独》的诗来看(马尔克斯:???),怎么能叫“不过如此”呢?
陈成我作为“诗榜总主编”,审美眼光比一般人高多了,都敬佩有加,你不过被雷劈了一下,有几成本事还未知,就敢放这样的大话!
这人,不可理喻啊!
钟规从来被岭南少年诗人们敬重爱戴,何曾被人如此嘲讽,拧着眉头道:“阁下有什么观点,自可以摆上台面来说!让大家判别一番!”
,!
“我自谈我自己的看法,还要和别人商量吗?”雷拓一开口就是一副老刺头样子:“至于你的诗,我是懒得评判的,那纯熟浪费时间。只需要我的诗好,大家自然就知道你的诗不好,哪用得着那么麻烦?”
雷拓针锋相对地挤兑“诗师一段”的钟规,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
始安七少则是齐齐把目光看向陈成:
雷拓这“我行你不行”的口气,怎么那么像是跟梦见哥你学的?
一开口就是老伏拉夫了!
一般来说,敢用这种语气怼人的,都是有过人实力的,难道这被雷劈的“雷神”,真有过人之处?
对于他这绰号,始安七少也很想吐槽,按道理,“用闪电劈人”的那个人才应该叫“雷神”,而不是被闪电劈中的人吧?
雷神却摆出一副即将要用闪电劈人的派头,举起自己的诗稿:“我的诗,是真言,是大话,长眼的人一看便知!别的我就不说了,懂得人都懂!”
众人听到雷拓如此大言,禁不住全都虎躯一震,颇带几分怀疑、几分畏惧去看他的这首诗,就见到他的这首诗写的是:
暮色江村远,终朝载酒过。
疏帘当昼卷,好句入秋多。
雁序清宵断,织娘静夜歌。
伫看林际月,残影落纤萝。
众人看完之后心中直犯嘀咕:
观感嘛,似乎还不错;
音韵嘛,也挺和谐;
可问题是……
雷神大哥,陈梦见出的诗题,是叫“兄弟”吧?
可是你这个诗里面,既没有看到一个“兄”字,也没有看到一个“弟”字,你这都不离题的话,那还有什么叫离题呢?
雷神看到众人的反应,颇为不悦,似乎也没有兴趣来解析自己的诗,听不耐烦道:“他们说那个谁,你叫陈梦见是吧?都说你鉴赏水平挺高,就请你来评一评,我这诗,离题吗?”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部都转向了陈成,陈成不得不再次放下手中的笔,上下一打量。
七少心想:这复联的什么鸡儿“雷神”,态度如此蛮横,写诗又莫名其妙,肯定要被梦见哥好好教做人一番,教完做人,然后再教他写诗。
不过,陈成仔仔细细看了三四遍之后道:“不离题。”
始安七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离题?”这首诗,你说是离愁别绪,你说是壮志难酬,哪怕你说是“闺怨诗”!
我们都相信!
可是你要说这是一首“兄弟”诗,是一首“朋友的情谊呀比天还高比地还辽阔”的诗,打死我们都不信!
不信,咱们挨句分析嘛!
暮色江村远,终朝载酒过——
夜幕降临的时候,距离江村还很遥远。
主人公大概在一艘船上,“漏船载酒泛中流”,不分昼夜。
疏帘当昼卷,好句入秋多——
稀疏的帘子,即便是白昼也将它掩上,哪怕它并不能阻挡多少光线;
即将入秋的季节,万物凋零,我吟诵出的好诗句,却越来越多;
雁序清宵断,织娘静夜歌——
到了晚上,就看不到飞往南方的雁阵;
纺织娘也开始鸣唱。
伫看林际月,残影落纤萝——
伫立在船头,看着林间的月光,残影落在了纤细的藤萝上。
还有嘛?
没有了。
诗,好是挺好的;
也不是说,完全不能往主题上套——
你硬要说诗人是因为思念兄弟而感伤,行吗?行。
可是我们作为读者,看不出来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