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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拓已经把钟矩的“五律诗”补成了“七律诗”?
这小子从之前的“谁爱补谁补”,到现在补成,动作也太快了吧?
当然,也可能是泰伦的胡扯八道为雷拓极大的争取了时间。
泰伦的诗和说辞,虽然他自认为很“不错”,但是明眼人谁看不出来漏洞百出,无法吐槽?
他的论据恐怕更适合上“诡辩书”,而不是“优秀诗歌精选”。
既然雷拓有新诗出来,众人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雷拓的诗上,不再尝试与泰伦继续“诡辩”。
雷拓补完的诗是这样的:
高阳坡上草离离,隐冢依稀映墨池。
白骨山川宜写照,黄泉兄弟尽能诗。
忘川归思同云远,冥水孤帆带月移。
犹忆隋堤杨柳色,惺惺又折向南枝!
“咦?”陈成刚看完第一句,就惊疑不定,忍不住朝着雷拓仔细打量:
这你也敢写!那你还真是有点“神”!
其他人虽然不像陈成第一句就看出来这首诗的主旨,可是从“冢”、“白骨”、“黄泉”、“冥水”……这些阴森森的词语来看,这怎么都不像是一首“阳光彩虹小白马”的正能量的诗。
看得始安七少都有些心里毛毛的,脊梁发虚,不自觉地搓了搓双臂。
观察着梦见哥哥认真思索的样子,雷拓这首诗应该是一首正经的诗,不会想泰伦那样在一个错误的前提下不断地歪解各种典故。
钟氏兄弟大略也看懂了这诗的意思,可是话题的敏感程度、劲爆程度,都远超过他俩的想象,钟矩还是这首诗底稿的“始作俑者”,更加不知道如何去解析该诗。
其他人则是一头雾水,完全摸不清头脑。
雷拓看着众人畏缩怯懦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无论再大逆不道的话题,他都敢讲敢言,不会去避讳。
既然其他人都无从下手,那解析这首“犯忌讳”的诗的任务,自然还是要落到陈成身上。
众人目光投射,陈成再次成为焦点。
“梦见哥!”始安七少叫醒沉思的陈成道。
陈成冲雷拓笑了笑:“兄台这种题材也敢写,恐怕不太好吧?”
雷拓不以为然。
七少愈发心急:到底是什么题材,你倒是说啊!
“要说不能讲,可能也没啥不能讲吧。”陈成挠挠头:“毕竟这事你们估计从小就在家人口中听说过。”
即便这对大唐来说,永远都是最大的丑闻。
雷拓写“高阳坡”,实际上应该是“高阳原”。这里埋葬了从隋朝到现在许多大人物。
所谓“原”,一般是指地势高亢而又平坦之地。西安周围自古以来有很多称之为原的地方:诸如白鹿原、少陵原、龙首原、神禾原、乐游原等。其间以存在着相对高差或因河流分隔而互为区别。
高阳原在这些“原”之中,似乎并不太出名。
具体在什么地方,后人从文献记载中,也会发现好几种矛盾的说法,而究竟哪一种说法正确,历代莫衷一是。
直到陈成的时代,出土了许多关于高阳原的唐宋人墓志,这才将高阳原的位置确定下来。
在这其中,有一块非常独特的墓志铭,其志文仅55字,但是墓主人格外重要,书写墓志铭的人也格外重要,所以当初发现的时候,很是引起了一番轰动。
阳文篆书的55字是:“大唐故息隐王墓志,王讳建成,武德九年六月四日薨於京师,粤以贞观二年岁次戊子正月己酉朔十三日辛酉,葬於雍州长安县之高阳原。”
“大唐故息隐王”是谁,人们可能不知道。可是“讳建成”,一下就让人恍然大悟:
原来,这里埋的不是别人!
正是太宗皇帝李世民的亲大哥,高祖李渊的嫡长子,前太子李建成!
看到这个名字,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玄武门之变”!
当初,拥有着赫赫战功和众多勇将谋士的秦王李世民,让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如坐针毡。随着双方斗争的愈演愈烈,李世民决定先下手为强。
事变当日的清晨,他与早已买通的李建成心腹、玄武门禁军守将常何内外接应,自己则率领尉迟敬德等人埋伏于玄武门内。当李建成、李元吉两人骑马行至玄武门附近时,李世民跃马冲出,一箭射死了李建成。元吉还没来得及逃走,也被尉迟敬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