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分歧,话不投机,直至分道扬镳,张拓出走!
离开了张家,张拓也没有必要姓“继父老子”的“张姓”了,直接改回原来的名字,叫雷拓。
奈何别人都认识他是“张大诗师”的弟弟,仍然喊他张拓,把他叫烦了,最后编造出一个“雨夜被雷劈”的狗血故事来。
所以大家一看雷拓,就想到他被雷劈,一想到他被雷劈,就自然想到他姓“雷”。
难道他就是被选召的孩子?由一道天雷开启了他的灵窍?
大家都忍不住这么想,事实上,离开张家之后,雷拓发愤图强,诗作的确越写越好,比当时为大哥代笔时不知道长进了多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
甚至深得陈苌的笔意,写诗颇有“十一郎之风”!(陈成:“……”我特么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写诗到底算什么风格……)
在那之后,雷拓到处与人约战,百战百胜,屡有神妙之笔,“雷神”的名号越来越响亮,使得大家反而不大想起他姓张了。
与此同时,张珪大诗师也是混得风生水起,长安归来后,参加各种主题研讨会,送诗下乡,传播两京文化,俨然有文化使者之貌。
然后,又以“桂州诗榜办事处第一高薪酬”的噱头,入主桂州诗榜,成为主编常登科的左膀右臂,入职的当天,甚至连姜有望先生都到场祝贺。
别人不知道,雷拓还不知道?
他大哥不就是一个抄抄写写的记录员吗?
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啊?
你能评价谁?
你能写得过谁?
这就好像一个选秀歌手,本来是别人在导师席对他指指点点,结果摇身一变,也成了导师,然后对其他选手指指点点了!
问题是,大多数的选手,水平比这位“徒有其表”的导师还要更高!
怀着满腔的不忿,对大哥的不屑,雷拓参加了上一季的段位评比。
雷拓的目标很简单,很朴素——
也不要你们给我评个“诗灵”“诗王”,给我一个“大诗师二段”,刚好比死鬼大哥多一段,就足够了!
可是谁能想到,雷拓牟足了劲,写出的奇诗,看起来完全就像是出自颍川神童陈十一郎的手笔!
甚至还要再好那么一丢丢!
塞到《陈十一郎出道十年作品集》里,根本分不出来!
你猜桂州诗榜办事处给他评了什么段位?
“是诗士九段啊!”雷拓青筋暴起,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我随手写的诗,他们给姓张的大诗师评价!我呕心沥血的佳作,竟然只是诗士九段!是诗士!连个诗师都不肯给!我可去你——”
刚想说“妈”,可是一想,张珪妈也是他自己妈,总算忍住没说出口。
“你们说,这不是张珪搞的鬼,还能是谁?这不仅是对我的侮辱!对我们雷家的侮辱!也是对陈十一郎的侮辱!”
陈成:“……”
雷拓气到不行,张珪当了诗榜编辑之后,自己不但没有获得半分好处,反而要被这人恶毒打压!
张珪果然还是跟姓张家的人穿一条裤子去了!
见雷拓悲愤的样子,又联系到雷拓诗歌精妙的程度,说“诗士九段”的确太低了!
真没想到,令岭西晚辈们人人尊敬的张珪大诗师,竟然是这种卑鄙小人!
难怪他弟弟如此气他了!
换我,我也受不了啊!
眼看着众人都把屁股转向雷拓那边,同情“受害者”,陈成却想:
第一次诗榜评比时的“大诗师”“诗师”“诗士”,水分都大得很,未必有后来的诗士九段值钱呢!
另外就是,雷拓所说的,写出来的诗很像陈成我,“十成十”,不知道是怎么个像法?
我看你今天的两首诗,也不像是小陈我的风格啊?
你说比我“好一丢丢”,我也认了。
可小陈我自己,现在也只是“诗士八段”,桂州诗榜办事处给你“诗士九段”的评价,难道不是再公平没有吗?
陈成腹诽着,可是这种话不敢跟别人讲。
“从那之后我就知道,”雷拓冷笑:“所谓桂州诗榜,完全都是笑话!我赢过那么多的人,那么多诗师段位以上的人,自己却只是诗士九段!这段位,还有什么意义?”
“而且,我已经问过从岭南以外来的人,”雷拓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钟氏兄弟、陈成等人:“桂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