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英卫上来就断定麾下无一人是陈成的对手,让他们十分憋屈。
梅英卫按下试图挑衅的严达,笑道:“谁说没有,你不是跟我们家小雷都比过两场了嘛。”
陈成:“……”
好么,现在雷拓已经算是你们家的了。
“有选择的话,谁愿意来当这个恶人呢!”梅英卫叹道:“但是姓平的说了,完全不想在仙姑寨里看见你,毕竟十几年的交情,他以前也没有请求我做过什么事,所以这个恶人,梅某不想当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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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梅英卫铁了心要当自己的拦路虎了,硬要战而胜之又没有信心,陈成道:“那我自己不参加,只当‘幕后黑手’,‘观摩团员’,行不行呢?”
“不行!总之就是不能让你出现在仙姑寨!戴上头罩、贴住嘴巴都不行!”梅英卫道:“不要废话了,想过去,就拿出你的本事来吧!”严达和另一人拦住去路。
陈成苦着个脸:“那我不跟你比五绝,咱俩也比五律好不好?”
雷拓不也是跟你比了一首五律嘛,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不好!”梅英卫翻翻白眼:“我当然是哪个好写哪个啦!”比五律的话,梅某人还担心拿不住你呢!
“比五绝?”
“五绝!”
“一首定胜负?”
“一首!”
“不耍赖?”
“不——”梅英卫气乐了:“我干嘛要跟你们后生晚辈耍赖?”
你自己回忆一下,在始安我们对诗三首,你说是赢了一首,可是“樵夫”那一首,“歌声破烟树”,当真有我的“狂歌对落晖”好?在场的观众,谁不说是我写的“樵夫”更好?
小伙计,你要学习的东西还多着呢。
看着梅英卫脸色都严肃下来了,陈成也知道对方没跟自己开玩笑,而且这次梅大诗师肯定也不会像始安城那次一样随意。
“陈郎君已经是诗师七段五了?”梅英卫笑道:“那正好,我是大诗师一段,你要是赢了我,还能涨不少呢!”
陈成:“……”这意思是说,这一场还是一次将被记录在诗榜上的战斗,而不是以前那种友谊赛是吗?
难搞啊!
种种压力汇聚在一起,陈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请大诗师赐题!”
“你出!”梅英卫摆手,表示自己虽然早早就来守候,但是并没有准备宿稿。
大家公平竞争!
陈成想了想道:“上次在始安城,我与大诗师以渔樵耕读四题为诗,写了三样,唯独这个‘读’还没有写过,这次补上,大诗师意下如何?”
“可以。”梅英卫点头,“再续前缘”,非常好的事情。
陈成真说“压力山大”是假的,因为他随时可以抄袭别人的作品来过关,关于“读”这个主题,陈成就曾想过用《冬夜读书示子聿》来应对。
今天限定了要用五绝,改改也不很难:
学问无遗力,工夫老始成。
纸中终觉浅,绝晓要躬行。
但是自从来岭南之后反复切换各种诗体之后,陈成已经发现有的话,明明都是一个意思,可是换一种说法之后,五字改七字,七字改五字,就一下子失去了原本的神韵——
可是是因为诗歌除了文字之外,还有一种叫“韵律”的东东吧!
以我的诗力,现在真的能与大诗师堂堂正正的对决嘛?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写好了,大家自己看吧!”梅英卫只是略一构思,文不加点,刷刷就把诗写好了。
让严达二人拿起了诗,正对着陈成等人。
大诗师不说诗的质量,单说创作的速度,就是一个比一个快呀!
众人赞叹着,带着膜拜的目光去看梅英卫“渔樵耕读”的压轴之作,诗曰:
山中有草堂,未得山中住。
白云不让人,占尽读书处。
绝句对平仄格律要求较宽,特别是五言绝句,更随便一点,所以古人就有很多押仄声韵的,诸如孟夫子“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春晓》),王老师“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竹里馆》)都是其中的典范,柳宗元的《江雪》也是: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如果自己的方言里没有入声的话,那“绝”“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