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
又摆摆手,耸耸肩,将双手向两边摊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窦明忍不住哈哈大笑,赞道:“吾弟真乃为兄知己也!”
嵇康说:“鸳鸯于飞,肃肃其羽。邕邕和鸣,顾眄俦侣”,真是我窦氏兄弟的写照啊!
窦亮的意思是:别人都奇怪我不能说话,甚至取笑我。
可是我自己却已经习惯了,不在乎了。
哑就哑呗,反正我还有笔,我手写我心啊!
窦明诗力的妹子同理,不是不知道“晶帘已上霜”,而是因为“每天都晶帘已上霜”,无论她怎么做都避免不了“晶帘上霜”,习惯了,麻木了!
,!
只有一针一针地绣鸳鸯,还能展现出少女对于生活仍有一丝希冀,别的,莫说“晶帘上霜”,即便大雪封山,天翻地覆,她也不去关心了。
如此一来,诗的层次又丰富了一层,而少女的悲剧性,又上了一层!
呜呼!
困在闺阁之中!
此怨何时消?
此恨何时已?
诸位看到她不幸遭遇的男性读者,有没有想过用自己宽阔的胸襟,去给她一丝丝温暖呢?
窦氏兄弟联手解开了这诗的最后一点疑惑,陈成听着的同时,一方面感慨七个小家伙进步很快,另一方面对于窦明的诗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事实上,这是他看到的窦明的第三首七绝(还要算上丁干剽窃的那首“却道蓬莱在岭西”),人家这七绝写的,真是简明扼要,却又内容丰富!
无一句是闲,无一字不有丰富意蕴!
这样一个小题材能写出这么令人动容的情感来,功力可谓炉火纯青!
甚至就看这一首诗,陈成都想把他推荐给王昌龄大叔了!
王大叔!你的“妇女牢骚诗”,有传人啦!
快快把他收为弟子!
只是,你这功力我是很佩服,可是你写的这个人……
我怎么感觉……
唔,是不是我多想了啊!
“你没有多想啊!”窦明叹道:“我写的就是——”
刘仙姑之女。
陈成:“……”
你不是帮助平鸿轩,要让他“抱得美人归”的嘛!
现在又写诗同情这个女人!
是在搞什么鬼!
窦明道:“我们被邀请到仙姑寨之后,虽然未见仙姑女子其人,但似乎听人说,仙姑女子为了这回选婿的时候,与仙姑很是喧闹了一场。”
不想嫁人啊!
尤其是候选的这些人里,没有自己心仪的人啊!
心仪的人倒是有一个,可是被平大诗师教唆其他三位大诗师,联手阻拦在仙姑寨之外!
仙姑女儿能不自怨自艾,麻木、悲伤吗!
“不高兴的话,那就不要办了呗!”陈成道,他是很从女孩子的角度去思考问题的。
怎么看,刘仙姑这次用这么大的阵仗为女儿选婿,都不是明智的做法。
耗费人力物力财力就不算,这么多聚集宜州,结果有失公允了,选出来的人不能服众,绝对是一地鸡毛的事!
彻底的吃力不讨好啊!
而且经历过金陵花魁之战后,陈成怎么看刘仙姑选女婿,都不像是正常的“相亲大会”,而像是青楼选花魁。
只是在金陵是所有小姐姐上台吹拉弹唱,而现在在仙姑寨是让一群大男人竞争得你死我活而已。
“说不办,就不办,哪有那么简单!”窦明道:“来都来了……”
陈成:“……”
果然是万能的“来都来了”,骑虎难下是吧!
而且叫来了这么多诗人才子,歌坛高手,最后放大家鸽子,的确很难办!
“这么说来,窦大诗师也是觉得帮助平大诗师参选,是在助——”陈成想说“助纣为虐”,可是程度似乎太重了,于是该说:“好心办坏事?”
“没啊。”窦明道:“平某人又不是说就直接胜出了,八字没一撇呢。”
陈成心想,一共“四大诗师”,你们四个联合起来了,其他人还怎么跟你们对抗?
歌坛那边据说“岭西金嗓子”实力强劲,可是那老色批已经被小陈我击溃了啊!
“即便平鸿轩成了刘仙姑东床快婿,也不一定是坏事嘛。”窦明道:“仙姑女子又没和平鸿轩一起生活过,怎么知道人家不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