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刹那的光芒很夺目,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刷”的一下没了!
真没了!
我呢,又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焦躁不安,底下的火稍微大一点,我就没了。
这还真不是附会,而是他从东都逃出来之后,真的是这种心理。
我也知道“七逃无了时”,这天下终究是李隆基的天下,无论我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出手掌心。
亡命天涯的日子当然是会厌倦的,我也是“想要好好来过日子”“重新来做起”的,可问题是,我不知道上面那些个大人物,高力士,李林甫,李隆基……
他们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到岭南跑一趟,现在都还是隐姓埋名,不敢以真实身份见人。
,!
我本来是一个无比骚包的人,最爱出风头,知道“陈十一郎”的名声能响彻岭南,到处受到优待,可是我不敢啊!
在金陵稍微显山露水了一下,就遭遇刺客——
至今我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
当时怀疑过是文抄公绍生,结果最后证明绍生也是一个“正面角色”,金陵的刺杀与他并无关系。
我的人生已经如此惨淡,谁人会了解?又有谁能安慰呢?
他这首“浪子的心情”虽然看起来与对方的“金瓶儿养鱼无出路”没啥关联,可是却向众人表达出了另一个微妙的含义:
我不喜欢你吗?
不不,那我来参加“仙姑选婿”干嘛。
现在我的确是赢了,可是面对胜利的“奖励”,我却退缩了,我却却步了!
因为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浪子,我是一颗无人知道的小草啊!
我没有车,没有房,没钱送给丈母娘!
我俩的身份差别太大,你是恒星,我是流星,你高贵,我低微,你光芒久远,我说没就没!
这样一唱,一方面拒绝了天仙姐姐的示好,另一方面也对岭南群英有了交待:
我来参加比赛,并获得胜利,并不是为了好玩;
我只是到了最后一步,“想一想你的美丽我的平凡”,只能选择“一次次离开!”
忘了爱,忘了我吧!
我这个浪子,终究还是要到别的地方去的……
“呜呜。”木楼上的小姑娘们听陈成唱得辛酸,说得可怜,忍不住无限同情:“他好不容易哦!”
天仙姐姐有点无语,你们这立场有点问题吧!
正要回应,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有些讶异,唤了一声:“娘……”
就在陈成继续诉说着自己的卑微流浪经历,一路上全靠蹭吃蹭喝的时候,二楼上忽然传来一个动听的女声道:“客人刚刚唱的,可是闽地的俚曲?”
陈成正滔滔不绝呢,人家这么一问,张了张嘴:嚯!行家啊!
一听就知道是闽南语吗?
那说明……
闽南语也是一种古老的语言,后世与古代有些许相像……
姜有望这时却意外地往楼上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三姐什么时候回来了。”
刚刚自己下来的时候,还没有看到她来。
“啊?”陈成吃惊不小!
刚刚说话的人,竟然不是别人,正是天仙姐姐的亲娘:
歌仙刘三姐!刘仙姑啊!
“不知仙姑驾到,晚辈有失礼仪!”陈成也看不见楼上的人影,冲木楼那边叉手行礼。
这可有点不妙!
人家女儿当面对我吐露心声,而我却想方设法地推辞拒绝……
这不是拂了刘仙姑的面子么……
陈成眼明嘴快,先开了口,其他人也都有样学样,向楼上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刘仙姑问好。
他们对于刘仙姑的景仰,比之陈成有过之而无不及,刘仙姑甚至是很多人家一家三代的偶像……
连始安七少几个小朋友,也一丝不苟地向楼上的仙姑她老人家问好。
陈成看着仙姑的排场,心想:姜有望在诗道上也是本地第一人了,可是他出来的时候,可没有这般气派……
“各位来的都是客,无需多礼。”刘仙姑笑着,又问陈成道:“客人是闽地来的吗?”
陈成本来认为,唱闽南语的歌,自己唱得又不标准,正好可以忽悠大家,哪知道人家刘仙姑是个行家!讷讷道:“非也,非也。晚生曾听闽人歌,记其曲调而已,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