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改变的特
质,它只是个人性格罢了。”
“当然,男人亦可柔美,女人亦可阳刚。我并非反对你身着男装,而是觉得,你不应当特别强调‘身着男装是为了彰显女权’。”
吕兰清喝了一口茶,接着道:
“我追求的平权,是社会平权,男女于国家地位平等,于家庭责任相当;
是文化平权,男女在礼法教义中没有区别对待;
更是政治平权,不论是为官、为民、为商还是为农,男女皆能自由选择喜欢的路,并且都有相应的律法保护。”
秋闺瑾听完吕兰清的话,不禁用掌心握住她的手,感叹道:“我之前的想法还是太过片面了,如今听你一席话,醍醐灌顶!”
她惭愧道:“如此看来,我实在愧对碧城一字,这一字只有你当得!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用碧城为名了!”
秋闺瑾爽朗大笑:“哈哈哈!抱歉抱歉!近日在准备出国事宜,在京城多耽搁了些时日!”
秋闺瑾双目炯炯,文质彬彬,笑起来气度高雅,令吕兰清心生欢喜。
此时大公报馆并无旁人,吕兰清便搬了一把椅子在自己工位旁,请她坐下。
“您要出国了?去哪?”
“我有一位日本友人即将归国,我准备与她一同前去日本,藉此进入日本女校学习。”
吕兰清面露惋惜:“想不到咱们初见即离别。”
“哈哈哈!”秋闺瑾大笑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就算去了日本,咱们也能书信往来嘛!”
吕兰清浅笑道:“咱们还没开始聊各自志向,就约定书信往来,您就不怕与我有悖?”
秋闺瑾不在意道:“我早已在报纸上看过你的文章,自然知道与你志同道合。再者,君子和而不同,就算咱们观点有悖,就不能成为朋友了吗?”
吕兰清闻言,心中涌起了想要立刻跟她深谈的冲动,便简单作了一首诗交稿,带着秋闺瑾到了附近的茶馆详谈。
“秋小姐从哪来?”吕兰清好奇问。
“我是湖南府人士,去年随丈夫入京复职,便加入了京城启明社,亦以‘碧城’为号,半月前得知碧城女史之名号,特此前来拜谒。”
吕兰清又问:“您为何身着男装?”
秋闺瑾道:“只因女子之身所缚多矣,男装示人,可彰我平权之志。”
吕兰清不赞同道:“平权与男女有何关系?我亦有平权之志,可我不畏以女子之身份争取。你如此以男装示人,不就彰显着女子天生低男人一头吗?”
秋闺瑾不解:“何出此言?”
吕兰清道:“我且问你,你模仿男子穿着,是否认为这样的穿着能让你显得阳刚孔武,处事更有力?”
秋闺瑾迟疑着点头。
吕兰清道:“那你潜意识里的观念岂不就是:男性更为强大、自主和权威,而女性则是柔弱、娴静,是依附别人的?”
秋闺瑾沉默了良久,道:“这么一想,我确实是受这种观念影响,才固执地想要穿男装,证明以此作证自己哪怕身为女子,亦可比男儿更烈。”
吕兰清笑道:“我认为,执着地模仿他人形象,希望以他人形象强大自己的人,才更为自卑。你以男装强调平权,其实本身就带着性别偏见。”
“在我看来,无论男女,都是上天赋予的性别,我所追求的平权,亦不是性别之平权,男人阳刚、女人柔美,并非我们需要改变的特质,它只是个人性格罢了。”
“当然,男人亦可柔美,女人亦可阳刚。我并非反对你身着男装,而是觉得,你不应当特别强调‘身着男装是为了彰显女权’。”
吕兰清喝了一口茶,接着道:
“我追求的平权,是社会平权,男女于国家地位平等,于家庭责任相当;
是文化平权,男女在礼法教义中没有区别对待;
更是政治平权,不论是为官、为民、为商还是为农,男女皆能自由选择喜欢的路,并且都有相应的律法保护。”
秋闺瑾听完吕兰清的话,不禁用掌心握住她的手,感叹道:“我之前的想法还是太过片面了,如今听你一席话,醍醐灌顶!”
她惭愧道:“如此看来,我实在愧对碧城一字,这一字只有你当得!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用碧城为名了!”
秋闺瑾爽朗大笑:“哈哈哈!抱歉抱歉!近日在准备出国事宜,在京城多耽搁了些时日!”
秋闺瑾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