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人员则坐在右侧。
傅增湘举着酒杯站起,高声道:
“各位先生、女士们,二十世纪,乃是女权高唱之世纪!
早在丁酉年,梁启超先生就已在上海发表了《倡设女学堂启》,戊戌年更是与上海经元善先生合办了‘经正女子学堂’。六年过去,上海早已女学林立,而我北地却仍无一所女学!”
他声音激昂:“京城、直隶等地区,乃大清政治中心,更应以身作则,倡导全国女学之先风,如今却落后于上海,这是什么道理!?”
听了他的话,吕兰清心中有点不舒服。
女学本就是应该是全国各地力推举之事,上海女学林立算是大好事,怎么到了这里,就与政治中心扯上关系了?
“傅先生说得对!”梁士诒应和道,“我们北地不能落后于上海,所以女学创办,要又快又好!让上海女学望尘莫及!”
桌尾的王郅隆悠悠喝了一口酒,道:
“傅先生,咱们别耽搁时间,说点真格的行不行?”
“您们几位可都是总督大人看中的人才!又都有官职在身。”
“据我所知,严先生是学务部部长、您是学务部成员、卢先生是提学使,对您们而言,筹办女学自然是分内之事!”
“但我、敛之和药雨三人可没有官职,而是切切实实的商人。女学这种事,费力不讨好,可谓是一门赔本的买卖!”
傅增湘笑道:“今天天津各区举办了多次慈善晚会,据我所知,这些都是祝三兄牵头的吧?您都如此投身于慈善事业了,还怕买卖亏本?”
王郅隆摇摇头:“非也、非也!慈善事业可不是什么亏本买卖,它能给我带来的名誉可不少!至于女学...不是人人喊打的事吗?”